时船上正在供应每日晚餐,其中一人突然与邻座发生争执,用黄油刀直接戳入对方的眼珠,并且捣得血肉模糊。邻座也不好惹,在死前死死勒住那人的脖子,撞向铁制桌角。 两人的打斗太过激烈,过程极快,其余高孟人甚至来不及劝架,他们就已双双毙命。 林辰听得心惊胆战,有些难以接受。按照航程安排,他们明天早上便能到达港口,所有面临死亡威胁的高孟人都将重获自由。而他们现在却因斗殴而死,这也太不值得了……他想了想,问刑从连:“原因是什么?” “端阳说,可能还是药物后遗症。”刑从连叹息片刻,和他聊了关于整个高孟部族可能被当做非法药物或者说是新型毒品试验对象的事情,并讲述了其中和精神分裂症的微妙联系。 想起周瑞制药和其中种种,林辰看着刑从连,还未等他开口,刑从连就仿佛看透他的心思,直接说:“你想都别想。” 林辰抬手拉住刑从连,又空出病床内侧的位置:“那你也别去了,陪我睡觉吧。” 刑从连睁大眼睛看他,很不可思议:“还有这招?” 林辰笑道:“这才哪到哪,主要是不舍得离开你。” 刑从连忽然坐下,单手抚住他脸侧,眸色幽深:“林顾问……” 刑从连此刻的语气有些不对头,林辰感到刑从连手掌皮肤的粗糙触感,打了个激灵,认真道:“在,刑队长。” “知不知道你病还没好?”刑从连微微俯身,凑到他嘴角边,但没有任何亲吻动作。 “不止没好,现在情况好像还挺严重的。” 林辰话还没说完,刑从连呼吸间非同寻常的灼热气息从他唇边洒到耳侧,他听见刑从连一字一句说:“所以,你这么撩拨我,确定身体受得了吗?” 刑从连握住他的手,向自己下身探去。 林辰轻易摸到刑从连灼热而硬挺的存在,他的手微微颤抖,吃惊地看着刑从连:“你怎么这样。” 刑从连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又低又沉:“因为想你。” 林辰觉得嘴炮党和实际行动党的差距可能就在这里,下一刻,刑从连已经把他放倒在床上,虽然什么动作都没有,但光是被刑从连灼热而硬挺的东西抵住腹部,他就有了种毛骨悚然感觉。 男人微微眯起眼,认真威胁道:“你可能真的会几天下不了床,所以……” 林辰赶紧搂住对方的脖子,诚恳道:“我错了。” “错在哪里?” “我身体还不好。” “嗯?” “等我身体好了,得找个不上班的假期,而且不能在家。” “为什么不能在家。”刑从连很满意地用胡茬蹭了蹭他的脸,问道。 “王朝太烦了。” “我把他逐出家门吧?” 林辰想了想,有些不忍:“算了,给他报个国内双飞五日游……”他想了想,试探着问刑从连,“五日够吗?” “可能不够。” 林辰笑出声来:“那下次再说。” “下次不能光说啊……” “知道了。” 总之,这种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间,真是无论说多少话都不够。但最终,刑从连还是选择尊重他的意见,带他下楼。 船上也实在没什么像样的衣物,林辰披了条薄毯,跟刑从连走到一楼船舱里。 经过一场骚乱,大部分高孟人都被勒令呆在内舱。 姑且可以称为案发现场的地方,只有那位被王朝称为大忽悠的部族长老带着两位强壮手下在。 据说高孟部族首领早已战死,所以实际上这个部族真的没有剩下多少人了,河风穿堂而过,地面一片狼藉,雨林特产香蕉在地上被踩得稀烂,混合着血浆,空气里透着股腐烂味道。 船上唯一的医生正蹲在尸体边上做尸检,端阳现在也算是一专多能。林辰站在这位青年医生身边,看他检查了死者面部的伤口。 “有什么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