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冒病毒,仿佛一沾上他就会死一样。 可那又能怎样呢? 只要他能坐上飞机、走出海关、见到家里人,那些该死的华国警察就不会拿他又任何办法,爷爷刚才在电话里跟他反复保证过。 而且,文艺中心那么大,那些愚蠢的警察就算找东西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把。 他抬起头,看到机场大厅的电视里也在反复播放他拿刀指着林辰的画面,他的脸色看起来是那么狰狞可怖,所有人都仰头看着他。 林辰说得没有错,现在,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这种被世人畏惧的感觉,甚至比从前他被顶礼膜拜时的感觉更好。 “李景天先生。” 工作人员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唤回。 站在值机柜台里那个小姑娘看上去清脆可口,她看着他,身体都好像忍不住颤抖。 李景天接过登机牌,拉下墨镜,朝那个小姑娘笑道:“不要紧张,电视里那些都是骗人的。” …… 14:35,永川克里斯汀文化艺术中心。 王朝终于带着沈成功赶到这里,永川警方已经提前带人将现场完全封锁,但仍旧有不少中心工作人员正在围观拍照。 他和沈成功抬起警戒线,乘电梯来到大舞台最高处。 早有警员从最上层开始向下搜索,王朝站在最高层的观众席上,举目四望,他突然能体会到阿辰所说的感觉。 就是这里没错,李景天就是在这里向宋声声的所有粉丝炫耀他犯下的恶行。 …… 14:40,新尼使馆医务室。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棱扑洒在病床上,室内明亮。 缝合工作已经进行到尾声,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刑从连都只是低着头,做着细致的伤口缝合工作。 林辰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或许是窗外植被茂密清新,又或者是被人细致对待的感觉太好,他没有在想关于李景天或者宋声声的事情,他只是单纯在想刑从连。 刑从连的手指按压在他皮肤上,他眼睫细密而卷翘,低垂时有种认真到极致的神情。他看着刑从连,总觉得对方确实有非常丰富的伤口缝合经验,但这种经验应该不像是在医院实习中学会的,而更像是那种经历过血与火的砥砺后自然习得的技能。 林辰的思绪飘的更远。 窗外有不算密集但清晰非常的蝉鸣。 有时,刑从连也实在对他很好,好到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比如在这种追击嫌犯的紧张时刻,刑从连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给他消毒和处理伤口,虽然他也能猜到,这大概和刑从连担心他伤口感染后不能使用抗生素有关,但无论怎么看,他们刚被李景天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诬陷成一对苟合的狗男男,现在这么亲密地坐在一间医务室里,实在不太妥当。 不过想到这里的时候,林辰顿时非常委屈,如果他和刑从连真发生什么也就罢了,现在他根本有贼心没贼胆,简直不能更惨。 就在这时,刑从连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刑从连双手刚消毒过,他忽然很不耐烦地停下动作,站起身,将左侧裤袋朝向他。 林辰有种意淫被人撞破的窘迫感觉,他看着刑从连的下身,移开视线,将手伸了进去。 “老大老大能不能稍微让阿辰哥哥听个电话我们还是找不到母带啊啊啊啊,给跪!” 林辰握着手机,将之贴近刑从连耳边,刑从连拿着镊子,刚要给他手臂上的缝合伤口最后打结,王朝激动的声音却提前透了出来。 “我在,你说。”林辰没有征求刑从连的意思,把手机放到自己耳边。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