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提及她在去宏景后的事情,她只是说,实际上李景天约她去的宏景。 至于她为什么会穿上那条红裙她为什么会打扮得和那位割喉凶手一模一样,这些事情许染都没有说明。 所以,信件里内容都是许染单方面陈述,甚至连许染本人都在信件最后表明,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的说法。 也就是说,他们仍旧不能排除那个可能性。 这个可能性是:其实所有的事件都是许染所为,许染为了替宋声声和自己向李景天复仇,所以策划了这一切,并用她自己的死完成了整个阴谋的最后一笔。 虽然任何人在看完那封信后,都不可能会相信存在李景天是无辜者这种可能性。 但基于事实的案件调查,和许染的央求无关,只和事实上的证据有关。 就算是李景天这样坏到极点的禽兽,也有和许染一样,享有接受他们公平公正调查的权力。 而这个调查最关键的突破点在于,那位割喉者,究竟是不是许染。 事实上,那位割喉者的身份,一直是李景天一案需要调查的首要内容。 林辰依旧感激刑从连。 刑从连是信任他对于李景天的判断,所以才再鉴证科调查报告未出炉前,就带他先行赶赴逢春。 但需要调查整桩事情的真相,却不可能绕过割喉案这道门槛。 从案发至今,也不过16个钟头,从他们离开宏景,也才刚刚过去6个钟头。 林辰想,刑从连也大概真是掐好了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宏景方面的鉴证科可以尽快赶出割喉案的调查报告,而与此同时,在这段空白时间内,刑从连正好可以抽空带他来逢春调查李景天对于许染的性侵案。 外出办案条件艰苦,时间真的很晚,又或者说很早。 吉普车不在身边,所以他们究竟找了红街旁的一家网吧,地方当然是王朝选的,理由是网吧网速够快。 刑从连在小包厢内坐定后,就开始打电话。 林辰出门,要了泡面,回来的时候,果然听见刑从连正在与负责血迹检验的警员通话。 “怎样?”林辰把泡面放下,问刑从连。 刑从连开了公放,鉴证负责血迹检验的警员声音传出。 “刑队,我这儿的血迹检测刚做完,许染的连衣裙上的血迹里,只有她本人的dna,并没有混合有其他人的血液样本,这个我真没办法证明许染到底是不是那个割喉的凶手啊,您要不像点别的法子,比如看看现场舞台上有没有什么头发丝啊什么,看能不能证明许染去过那里?” “我知道了。”刑从连挂断电话,沉默不语。 王朝坐在对面,吸了一大口面条,感叹道:“老大,是不是觉得做警察也有点不爽啊,什么都要讲证据!” “查你的东西。”刑从连敲了敲少年人的脑袋。 王朝很不满:“你怎么不说王朝你先好好吃饭呢,我还是个儿童啊我!”王朝不满地捞起一段面,另一只手还不忘移动鼠标 刑从连懒得和王朝废话,他又打了一个电话,林辰看了眼号码,那是负责现场勘验的另一位警员。 “刑队刑队,求您别催我了好吗,您知道那个舞台上有多少东西吗,我这不得一样样测吗……” “有检测到属于许染的dna样本吗?” 电话那头,现场勘验的警员仿佛在查阅什么文件,片刻后,他答道:“我暂时是没检测到许染的dna样本……” “你继续吧。”刑从连再次挂断电话。 第三个电话,是打给负责痕迹检验的警员。 但结果,却依旧令人失望。 “我的头啊、刑队啊,指纹别提了,就那束花的外包上都是布料,根本留不下任何指纹,然后足迹检验嘛,在这里基本就没什么用,您也知道现场又多少人,现在我只能说凶手身高在160cm左右,不过网上到处都是照片,哎,我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 刑从连挂断了第三个电话。 依旧无功而返,依旧没有证据,但没有证据,其实也是件好事。 虽然他们能够拿到的检测结果都对案件侦破起不了任何作用,但好歹,许染的嫌疑,正在一点点洗清。 刑从连锁眉沉思片刻后,似乎又准备继续打电话,但他却迟迟没有将号码拨出。 林辰把泡面推到了他面前,说:“先吃点东西吧。” 像时也确实找不到什么突破口,刑从连终于放下手机。 林辰和他一起掀开泡面碗。 面泡的刚刚好。 网吧包厢里烟味很浓,窗外的雨渐渐由小转大,不过房间内,除了他们吸食泡面的声音,只有计算机风扇发出的嘶嘶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