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卷宗,花费了大概不到一分钟时间。 警队休息室里就有打印机和碎纸机,王朝一股脑将上百页的卷宗打印出来,林辰就坐在台灯边上整理完纸张,没有急着翻阅。 “从李景天的病态人格来看,他不可能是第一次犯下类似的强奸案,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忍受得了与生俱来的那些欲望,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档案里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林辰看向电脑前跃跃欲试的少年人,说,“王朝,我需要你彻查与李景天有关的所有档案,包括他在新尼的档案和在我国境内的记录,小到抽烟罚款,大到交通肇事,包括没有正式立案的犯罪记录,都彻底清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曾被忽略的案件,那些记录或许可以帮助我们钉死李景天。” “我明白了!”少年人点点头,转过身就要检索,他敲了没两个字,又突然转头问他,“那老大干什么呢?” 林辰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心想对方是他的直属上司,也没有下属安排上司工作的道理。 “刑队……”但他想了想,还是对刑从连说。 “林顾问?” “我们什么时候方便去逢春?”他试探着问道。 “随时可以。” …… 于是,他的卷宗阅读工作和王朝的检索工作,很快就从警队休息室里搬到了刑从连的车上,期间大概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他们便已经向百公里外的逢春市驶去了。 林辰总觉得,每逢遇上什么案子,他们在刑从连那辆破吉普车上呆的时间,说不定比在家里的床上还要长一些。 因为手头卷宗太多,所以他坐在了后座,换王朝坐在了刑从连身边的副驾驶室里。 刑从连开车很稳,是那种放一杯水在驾驶台上,谁都可能晃不出来的类型。 到了晚上八点多,路上的人流已经渐渐减少,像宏景这样的城市和永川那样的城市,当然是完全不同的。 四周灯光寂灭,白天的喧嚣、网上的骂战,都对这座城市起不了太大作用,路面很暗,越向城外走便越暗,每到这时,林辰总会开始相信,就像白天总会到来、夜晚终将降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颠倒黑白。 “我们这么突然去逢春,没关系吗?” 虽然是他提议去逢春,而且刑从连也很坚定支持,但真正上了高速,林辰却忽然想起,他们这样突然的行动恐怕还是会给刑从连带去一些麻烦。 还是那句话,他们明明应该侦查的是安生国际商场的伤人案,现在却一反常态,跑去追查受害者李景天先前已经结案的疑似性侵案,这件事如果被人曝光上网,并且他认为,这一定会被人曝光上网,那么不要说是李景天的粉丝,就算普通网民也会对宏景警方此举进行口诛笔伐。 刑从连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他一眼,说:“林顾问既然说要去,我们就去,这并没什么。” “安生国际的案子,没问题吗?”他问。 “痕迹检验有人在做,行凶者使用的人工血浆也有人在查,包括那只夜莺和玫瑰花的来源,都有人在跟着,你放心。”刑从连像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很轻描淡写地说道,“况且,我们去逢春,也是要调查嫌疑人许染的社会关系的,王朝刚还给了两个许染最亲近朋友的电话记录,这是正经工作。” 林辰有些无语,这人确实别他想象的还要更不要脸一些。 虽然他担心刑从连的处境,但逢春确实必须去的。 究其原因,是李景天离开时,对他说得那句话。 他给他留了电话,并说会回国修养。 很显然,李景天这是在挑衅他,他胸有成竹,并笃定自己不会被抓住。 纵然他们找到能钉死李景天的罪名,但李景天人在使馆里,能享受外交保护,更可怕的是,如果问题严重,李景天可以马上买一张机票回国,一但李景天回国,那么他们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脱制裁。 所以现在,每一分钟时间,对他们来说,都非常重要。 林辰揉了揉眉头,打开头顶的阅读灯,一页页翻看李景天性侵案的卷宗。 他看到了当日逢春警方为许染所做的检查,看到了密布在许染身上的可怕伤痕和她胸口鲜血淋漓绽开的皮肉,但很可惜的是,正因许染是一个性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