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旎疼得眉心蹙得愈紧,摇头哑声想让他停下, “宁子韫。” “嗯。”看着她还闭着眸,却在喃喃地唤着他, 宁子韫喉间滚溢出了一声应着她,“无事。” 殿内满殿的荒唐丛生,桌案旁被褪掷而下的两身衣物,地上掉着被扯落的鲛绡帐幔, 还有榻间的靡丽污浊。 宁子韫起榻时,望着这般情状还不觉得有些什么。 直到他让宫人端了水进来。看着榻上的媚色狼_藉, 他到底是有些许的良心未泯, 打湿了帕子,他便为她拭起了身子。 此时, 宁子韫正拿着巾帕覆拭着她的月退间, 见她难受地蹙了眉, 他手下的举止便也就不自主地跟着轻了点。 一夜未歇,就算现在榻上的罗衾已经重新换过,宁妍旎却也没觉得有半分的睡意。 尤其是身上还有在游走的一团温热,游走之余泛带起的凉意,让宁妍旎更是清醒地睁开了双眸。 这一睁眸,看清了宁子韫,忆起昨夜的昏天黑地,宁妍旎的脸色便是煞白。 宁子韫此时身上只搭了件外衣,松松垮垮地,什么都没遮住。而她卧在榻上,玉白的一片不自觉又已是绷成了弓上的细弦,任着他拨他抚。 宁妍旎别开了脸。 看着她一身的红痕,还有耳畔染上的粉,宁子韫难得也没再钳着她,迫着她来看他。 只是宁子韫向来没伺候过人,这一次虽然是鬼使神差地帮她拭着身子,却也是极其潦草粗疏。 怕再拭下去,她是真不用下榻了,宁子韫丢了帕子,手随意一挑,就把罗衾挑盖在了她的身。 像遮羞一般,罗衾一覆,宁妍旎如得大赦地用罗衾将自己裹得严实了些,还不忘哑声骂他,“宁子韫,你这个无耻之徒。” 这类似的话,昨夜宁子韫已听她骂了许多回。 现在再听,宁子韫只是低笑,任着她骂,他低头覆在她唇瓣上。料定她现在已经是没了力气推他,宁子韫这次很是温柔,轻尝之后便起身,准备前去更衣。 “等等。” 听到罗衾间传来的微弱的一句,宁子韫顿了足。 他看见还在轻喘着的宁妍旎伸出了手,让他别走,她低声跟他说着,“天快亮了,送我回去。” 宁子韫垂眼,她还抓着他外衣的一角不放,有种她非常依赖自己的错觉。明明她就已经是颓力得指骨都在颤着,却还要离开这。 “留在这殿里,等着我下朝回来。”宁子韫说完,便静默地看着宁妍旎。 她玉一般的小脸,现在疲弱得带着小动物般的可怜,纤细的手指还抓着他的衣,眸里也漾着湿润。 她伸出罗衾的白肤之上,都是他恣肆过的残痕。 宁子韫顿了顿,放缓了声音说着,“不会有人敢说些什么。你现在也起不了榻,在这先用些膳食再歇寝着,我很快便回来。” 他的话难得带上些安抚,但是宁妍旎攥着他外衣一角的手却没有松开。她的小脸上带着紧张,不确定地问着,“昨夜说过的,半年?” 她说话的语气怎么能那么可怜,唇瓣上还带着他刚才经过的润泽,一张一合之间,似乎在说着他一直在伤害和欺骗她。 宁子韫明明是有些气恨在的,但看着她现在这般的样子,他还是如她愿,出言应了她,“半年。半年后,你若真是还想出宫,我也定当不会再拦你半步。” 他说得掷地有声,让她不由地再相信了他这一回。 宁子韫心里却是有些愠怒,瞧着宁妍旎眸内欣喜的模样,一下子就松开了攥着他的那一角外衣。他沉声跟她说着,“在这殿里等着,不想歇着那也随你意。” 没人再留他,宁子韫转身大步离开了御和殿。 其实宁妍旎确实歇寝不着,她的身上难受得很。但是一想起了半年后,她的神思却是不一样的松动鲜活。 直到散了朝,宁子韫回了御和殿,宁妍旎的双眸还是半睁着,随着他愈来愈近的脚步移视着。 “你,这么快便散朝了?”宁妍旎看着宁子韫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