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就看见这位柔软得不行的公主跪倒在了他家主子跟前,杭实连忙侧身让开了这一跪。 她长长的眉睫都在扑颤,嘴唇艰难颤动着,说出的话似是她自己也觉得很是不堪,“我与太子已有过肌肤之亲,太子怜我,疼我,对我毫不设防。” “若你今夜庇护我,我定当回报,为你去东宫取来你想要的那东西。” “我也不会再像上次之事那样,只是在口上敷衍于你。” 宁妍旎觉得自己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有千斤重,压得她眸底的泪都沁了出来,“若是你还是不信,白纸黑字,我当场签字便是。” 杭实觉得自己站在中间,多少有些不合适。 看着自家主子给他一个眼神,他立刻如蒙大赦,退出去后顺带把门带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各位大宝子们~ 我肥来了。累觉,祈大家常年无病无灾无痛,么么啾。@3@ 第十七章 宁妍旎跪倒在地。 针着滚边水纹的乌靴走到了她跟前,凉凉的话喷洒在了她发顶之上,“皇妹是以为,四皇兄当真是大善人,还是皇妹对自己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太过盲目自信了些。” 宁子韫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宁妍旎不由瑟缩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宁子韫垂眼看她。 她乌黑的发髻散乱,虽然衣裙在身,但她的直襟衣领被扯烂出了个口子,露出的腻白脖颈肌肤上还有被施力过的痕迹。 腰间的束带还有些许歪,衣裙上的褶皱也抚扯不平。 她就在他膝下,双眸盈泪,单薄轻颤,一副无用的模样不堪人怜。 现在她应当算是知道了,在这宫里,她这种容色想独善其身根本就是毫无可能。 也就只有太子贪色,愿意留给她一丝生路。 实在是只会依附男人,看了让他无端生烦。 刚准备提醒她的话没了兴头,宁子韫走回案前重新拿起了笔,冷声叫了杭实,“送公主回去。” 门复而被推开了,宁妍旎抬头定定地望向他。 宁子韫面有些不耐,“送回承禧宫。” “白纸黑字就不必了。皇妹若还要再反口,那劝皇妹别想着心存侥幸,下一次可就未必还会有这么个脱身的机会等着皇妹半夜来投诚。” 宁子韫凉凉地说完了最后这两句。 宁妍旎几乎要瘫软在地,这漫漫难捱的一夜,终于要过去了。 她攀着杭实伸过来的手,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夜里的宫城一如既往地平静。 各宫的门都落了锁,禁军如常巡防宵禁。 一顶乌布软轿轻巧抬走在宫城青砖石上。 宁妍旎坐在轿内,细弱的手指抚抵着额间。她的头实在疼得有些厉害,这一夜长得让她心力都要耗没了。 “公主。”轿旁出现了杭实的声音,“快到了。” 宁妍旎掀了轿帘望出去。 来到这她是很熟的了,这是回承禧宫的路,只不过还要拐一段路才到。 看出了宁妍旎的疑惑,杭实解释着,“太子殿下此刻在承禧宫门前,我们就不方便出面送公主回宫了。” 宁子韫表面上要和她摘清,省得日后太子真丢了什么东西,也要找上宁子韫,这个宁妍旎倒是一瞬就想明白了。 只是现在这么晚,太子怎么就到了承禧宫,他也不怕惹人非议。 是阿栀,还是阿棠? 想到阿棠是被九皇子支了开,宁妍旎就有些不太好的猜想。 宁妍旎下了轿,腿脚发软地扶着宫墙。 杭实倒是和他主子一个德性,连个人也没给她留下,无情得令人齿寒。 宁妍旎乌蒙看着黑幕沉沉的夜色,心像沉在朱墨里,没有一丝其它光亮。 她垂着头,突然间眼前的黑幕愈盛。 眼前无端多了其它人的气息,她现在对别人的靠近异常敏感,这一下就吓得她如惊弓之鸟般地抬起了头。 来人穿着温黄色的常服,腰间佩戴着块四爪龙纹玉,面如冠玉,方正温厚。 他领着人匆匆走着,脸上挂着担忧。看到宁妍旎后也是吓了一跳,随即便吐了口气,脸上挂上温和的笑意。 他上前半扶抱住了她疲软的身子,“阿旎,你没事吧。” 看到太子脸上那不似作伪的关心,听着太子喊她的名字,宁妍旎鼻尖竟有种酸楚的感觉。 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这一夜来,他竟是第一个开口关心她的人。 她往前一步回抱住了太子,抱着他的腰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