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更是气不打一处发。 早先太子让她大理寺的兄长帮着温府的刑案时,她就怀疑太子是何居心。 眼下这个敢晚上私会太子的贱人,身姿还像极了宁妍旎,连个肚兜都是玉涡色的。 太子妃走上前去,伸手就将女子的脸掰扯抬起。 女子摇头喘着,口里还在求饶不断,“太子妃,奴婢只是,只是经过......太子妃就饶了奴婢罢,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奴婢? 这声音听着就不对,宁子韫瞥了身旁的杭实一眼。 杭实心下一哽,想起不久前暗卫来报,压低了声跟宁子韫说着,“主子,公主下午也暗地里派出了人去寻了太子妃。” 不过宁子韫早就安排好了,他的人比宁妍旎的肯定更快些,太子妃才能赶到这个时候就回到了。 “那她哪去了?”宁子韫懒得去看里头那个女的是谁,又是生得什么模样。 他倒是没看出来,那温府来的公主还有那么一小点的胆子,敢去这么对太子。 太子要想知道她报了信,可不难。 不远处的人对着杭实比了几个手势,杭实立刻会意。 这公主也真会挑地方避难,杭实砸巴了下,“主子,东粹宫翻出了西墙边,不是有个荷花池苑。” 公主看着娇娇软软,竟然还会泅水。 那个池苑可修得长阔,上覆有游廊。廊上亭角的宫灯是彻夜燃着的,楼阁亭台都映照得几如白昼。 从那池苑水下钻出一个公主,有几分意趣。 这边的事太子妃自然会抓着不放。宁子韫脚步一转,往西方向走去,闲闲笑着,“晚间花香,那我们便去那边走走。” 作者有话说: 第七章 这个荷花池苑的回廊连着亭阁台榭,池里除了花和叶,还闲放着很多奇石。 走在上面观花可以,在下头泅水可就有些危险了。 “四皇子。” 宁子韫走着,沿路守夜的守卫尽责向他行礼。 他信步走在回廊上,悠然自得,眼神慢慢巡着池面而过。 然后抬脚往光线稍昏暗的地方走了过去。 杭实走在后面,亦步亦趋,没敢跟得很近。他看着他家主子,应该是在算着步子。 算下那位公主是能游多远。 宁妍旎是在宫外长大。自幼父兄陪着不离,温府是有做海上生意的,泅水对她来说其实不是难事。 只是岸上的人和声音她看不清听不到。池水把她的耳捂了,她只能隐约看着岸上的光亮,判出她的方向往暗处游去。 在哪里上岸,最为要紧的是有没有人看到。 在让人去悄悄通知太子妃时,宁妍旎就猜想到自己今夜可能会狼狈到这个地步。 她今夜穿的斗篷是宫中惯有的样式,并不出挑。刚才匆匆离开东粹宫那会,她便将斗篷直接就丢在了东粹宫里。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不能慌张,不要沉下去,不要被人发现了。 宁妍旎心神定了定,把压着裙摆的玉珠禁步扯了,随它自个沉进了池子里。 她回忆着刚才日落时候看到的池苑,手下一边摸着那些看着差不多的石块划游过去。 宫灯虽然彻夜燃着,容易被人发现。但她是确认过的,这个池苑是有处地方可以上岸的。 那里没有守卫站岗,能遮能挡的草木枝藤浓密伸长进了池里。 她事先已经让阿栀在那里放了一套干净的宫装衣裙。 这个荷花池苑从东粹宫西墙贯穿过了亭台长廊总计有六十多丈,池苑的尽头虽然没人,但她的力气是游不到头的。 她还在看着池子里的石头和光暗勉强辨认着。 几个浮水抬眸,险些被碰巧走过的宫人发现。她便沉得更深了些,在水下胸口沉得都开始发闷。 终于才看到那处她今日反复确认过的地方。 如释重负地在水下舒了口气,宁妍旎小心地探出头,便攀借着枝藤上了岸,娇小的身子就猫进了草丛中。 她冷极了,风吹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甚至来不及多喘几下息。确认过没人,宁妍旎躲在荫蔽的暗影下,就开始褪下了身上的衣物。 赤足踩在草丛上。 还在滴着池水的衣裙落在了赤足边。 知道没人,宁妍旎此时却难免还是有些赧然。 她俯身拿起地上事先备好的衣物,系上牙色绸布肚兜,着好软缎轻罗百合裙。 再一俯身,手边却再摸不到其余衣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