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相互打听些消息,许鹤宁心里牵挂着浙江和刘家的事,自然是不能错过这样的场合。 而且,按他昨儿和云卿卿坦白的话就是,皇孙比他爹可爱多了,瞧上几眼就会觉得心情愉快。所以他对着满月宴多少是带着期待。 就在他们回到侯府当日下午,霍二顶着脸上还没消的青紫淤伤跑过来。 “你这是上楚楼没付帐吗?”陈鱼一见他,就开口损人。 霍二冷笑一声,扭头和许鹤宁说话:“哥哥说得对!是该争取的,哥哥大恩,没齿难忘!” 说着居然是朝许鹤宁跪了下去,把他吓得差点要一脚踹过去。 “霍二真去求闵老爷给机会了?还被打得鼻青脸肿?”云卿卿听到许鹤宁说霍二来的原因,是诧异的。 “嗯,说若是能考个秀才,就考虑考虑……” “这个考虑考虑……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她觉得闵老爷是在玩字眼,骗那傻子的。 许鹤宁躺倒,把头往她腿上一枕,深有同感:“要真是骗,谁也没办法。” 这事他们还是操不了心。 说起霍二的感情不顺,云卿卿就想起李若悠和刘灿,低头拿指尖去描他剑眉,缓缓地说:“我怎么觉得二弟和若悠之间有些怪怪的,若悠好像很害怕见到二弟似的,在他边上都不敢抬头。” 许鹤宁嘴里嘶地一声,去抓了她手喊了声糟:“我差点忘记了,二弟让我把这张画给你,让你找师傅手工好的银楼,做出来。叫什么……花钿。” 话落慌慌张张坐起来,从怀里取出画了图的纸递过去。 云卿卿接过低头一看,发现都是用细细的笔画出的花钿样子。 各式各样的花型,三张不重样。 她看着,剜了许鹤宁一眼,感慨道:“果然,别人家夫君都是贴心的。” 刘灿能这样细心,给李若悠做花钿遮挡伤疤,实在难得。 许鹤宁听着就不高兴,嘴里喝呀一声,给她来个泰山压顶道:“这都是花花肠子,像我疼你那样才是实在的!” 云卿卿呸了他一口。 又臭不要脸! 回到后宅的日子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到了皇孙满月宴那日,皇城外头车马如龙,十分热闹。 许母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皇后和太子妃上了告病折子,今日没有到场。 云卿卿进宫后就要跟许鹤宁分开。她站在命妇堆里扫了一眼,发现云家人都还没到,虽然有不少的面孔,可她能察觉到她们看自己的眼神都遮遮掩掩的。 她不傻,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为先前刘家的事情,在暗中猜测他们肃远侯府是不是和太子闹翻了。 如若是,肯定不会过来和她有什么接触,怕惹一身骚。 云卿卿抿抿唇,也不想和这些人来往。 京城里,你富贵讨好落魄踩一脚的事情不少。 她就找了个角落静静站着,此际有个宫人过来,笑吟吟朝她先行一礼,问道:“可是肃远侯夫人?太子妃有请夫人过去叙叙话……” “我是。”她说着再看了眼人越来越多的宴请厅,发现已经没人注意自己了,就露出个轻松的笑道,“劳烦带路。” 那宫女就带着她从后边直接离开了,她跟着走出那厅堂,从温暖的地方来到外头,被冷风一吹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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