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如果太子是明事理的人,他肯定也懂,就跟我一样,会懂得你的用心。” 她笑着的样子甜美,一双凝视他的双眼有光从瞳孔深处迸射,像暗夜来临前的启明星,照亮了一切。 许鹤宁听到自己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然后又一下,每一下跳动都比先前剧烈,体内每一滴血液亦为她而沸腾。 “呀……” 云卿卿突然就被他拥入怀里,低呼一声。 他抱紧她,仿佛是拥有了最珍贵的宝藏,一刻都不愿意放开,亦激动得许久都不能发一言。 原来,他在她心目是这样的吗? “云卿卿,你嘴上肯定抹蜜了。”良久后,许鹤宁哑声说了句。 云卿卿就低低的笑:“你个臭不正经的别想趁机亲我,一身汗臭味。” 许鹤宁一愣,抱着她笑得不能自已。 “那等我洗干净了再亲,肯定让你觉得香香的,意犹未尽。” 胸口就被她用拳头砸了一下。 这个人嘴真讨厌,怎么都得占点便宜! 待两人回到县衙后院,太子已经在让锦衣卫审县令,就在那小方的庭院中,自然是用了刑,空气里都飘着血腥味。 许鹤宁见到这样的场景,嘴角一撇,对太子是不满的。一手捂住云卿卿的眼把人送回屋,让翠芽给她找棉花堵住耳朵,这才回到外头。 太子见他回来就冷着脸,知道自己在庭院审理碍他眼了,是气极忘记还有个云家的小丫头,不该让姑娘家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把人先带到牢里吧,让他把供词写出来。” 太子到底还是收敛了脾气,当给许鹤宁一个面子,让人把县令拖下去。 其实基本审得差不多,牵扯的官员亦叫太子开了眼界。 太子转身回屋,陆大人亦步亦趋,许鹤宁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孤是低估了一个小小知县的胆量。”太子坐下后,神色阴沉,停顿片刻看向许鹤宁,“多得肃远侯有布置,还先斩杀了流民首领,才得以快速平息。是孤先前没有思虑周全,只想着逼官府开仓,忘记人心难揣测,还让城里的百姓受牵连。” 许鹤宁见太子坦然承认过错,抿抿唇说:“殿下言重,臣只是尽本职。” 陆大人眼底有着笑意,附和太子道:“肃远侯确实功不可没。如今知县已经招供出被拉去当苦劳的流民所在,我准备让锦衣卫去把人都救出来,但安置还是大问题,不知肃远侯有什么好法子?” 从许鹤宁的表现,陆大人自知自己也小看这个水寇的青年了。他来自民间,应当更能明白要如何抚民。 “殿下既然想要安顿流民,也不是不行,就是需要朝堂施压。”许鹤宁确实有想法,迟疑片刻缓缓道来,“既然那些商人已经用流民去做农活,那就让商人先把劳作的酬劳付了,让人见证全部交到流民手上。朝廷给流民入户当地户籍,派当地驻兵和流民一起开荒建立新的村子,为了避免流民大量涌入,朝廷按地方赋税收入来分派增加的人数。” “前边已经有许家这样的商人牵头开始赈灾,那肯定还会有更多商人也愿意为流民出银子谋名声。开荒所用的花费相当于朝廷不用负担,地方不用负担,地方官员自然乐见其成。” “等到开荒结束,就会有新的田地,流民生计有后续。而西北赈灾有效的话,流民也会越来越少。唯一有不忧虑的,就是要各地加强安防巡逻,流民心性不一,得严防像今日的挑动者。” 这样一来,也能减少百姓落草为寇,祸乱一方的事件。 太子闻言双眼一亮,对许鹤宁这种薅羊毛治理流民的方法真要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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