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差都挺用心的,就是有些用心过头了。” 用心过头。前头一句是好话,可后面一句连着就是贬了。许母通透,当即明白过来,正了脸色道:“厨房和管府里大库的管事是老人,其他人说是在宅子修缮时就在的。” 那就是随着旨意就留在侯府的。 许鹤宁是半路立的功,身份特殊,一旨封爵,皇帝也不可能完全放心。 可余下的有多少是皇帝的人,有多少又是别人安插的,就不好说了。 肃远侯府的处境,云卿卿先前就有考虑过,但真正确定了心里滋味仍然不好受。 除去这些,她看账目发现有问题的,偏偏是跟着许家的老人。这算什么,自己人都觉得许鹤宁好欺负吗?! 是朝廷求的他带兵打仗,是他给了这些所谓的老人安定日子,结果都反过来要堤防他,吸他的血。 云卿卿心里替许鹤宁不忿,压了压心火,才把发现的问题说来,一并把账本给婆母过目。 待婆母看过后,她正想要说自己准备怎么处置。许母直接把账目往她手里一塞:“卿卿,你只管放手去做。这家以后都你说了算,包括宁哥儿,谁敢给你委屈受,你不用看我的面子或有什么顾忌的。该罚罚,该闹闹!” 婆母深明大义,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定心丸。云卿卿感激地去握了她手,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临到了关键时刻反倒嘴笨。 许母理解地拍拍她手,让她安心。云卿卿这也准备告辞了,站起来走出两步却想起还有一事:“娘,侯爷都喜欢什么样的菜色。” 少女声音清甜,许母眼眸一转,高兴地笑道:“卿卿何不直接问他,更确切一些。” 云卿卿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婆母掩唇笑的时候一品咂,整张脸都红了,福一礼心乱跳着走得飞快。 ——婆母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就是……就是单纯的想做好妻子的责任啊。 云卿卿越想,反倒连耳朵都红了。 从汀澜院出来,云卿卿按着昨天的计划,把管事的喊到院子里,还让他们站着。站个半时辰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人打发走。 管事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什么。 早上当差早,有人过来前垫了些糕点,回去发现错过饭点也没有什么感觉。临近中午,李妈妈带着人发领饭的牌子,听到说新加了规定,管事的脸上都不太乐意。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被云卿卿再喊去,又站半个时辰,依旧什么事都没说被打发离开。 但这会就感受到饥肠辘辘,管事的想要吃饭,却被人回报说厨房连门都锁了。他们只能让人去出府买吃的,结果发现府门被人把守着说不让进出。 一来二去,管事的哪里猜不出来云卿卿什么意思,就是为难他们。 有人就生气骂了起来:“有人犯错,就老实去认错,别拖累大家!” 有人当即变了脸色,心虚没敢吱声。 到这个时候,他们心里是真正慌了。 云卿卿却不管那么多,认错的不来,她就准备每天折腾他们,左右她是要立威。 府门都人把守,进出检查,明显严格了许多。即便能让人带东西了,管事没敢在这个时候再触恼云卿卿,怕她会恼起来不给面子,丢了自己的体面。 心里没鬼的,宁愿饿着也不会出这个头,但都暗恨起连累自己的人。在晚饭点再被折腾罚站得腿软,忍不住在庭院里就小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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