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芽嗳地应一声,正要走,又听她在身后道:“没必要告诉夫人我跟肃远侯置气了,就说都说开了,现在主要查是谁偷了簪子。” 能到她这儿偷了簪子,又送去给林濉,这算计太过阴毒。即便许鹤宁相信她,但要传出去,她名声同样完蛋,走哪儿都得被人指指点点。 究竟是谁要构陷她。 在云卿卿调查的时候,许鹤宁回到住处。许母正就坐在廊下看书,抬头见到儿子居然握着一把女子用的团扇走来,想到什么,扬声笑着打趣:“这是怎么把人的东西给哄到手里了?” 许鹤宁在母亲的笑容中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扇子,呐呐地回了句:“……不是。” “那难道是抢的?”许母坐直,审视着他。 什么叫他抢的。许鹤宁被娘亲问得嘴角一抽,“我抢这个做什么?她落下的。” 到底是没好说被人用扇子砸了脸。 许母听着脸上又恢复笑意,嫌弃地睨了儿子一眼道:“既然是卿卿落下的,你就还回去。什么木头脑袋,哄姑娘都不会么,实在不会,她说什么是什么。你的精明劲儿都上哪里去了。” 姑娘家落了扇子,还巴巴拿回来,当然是要送回去,再找个机会单独相处。 不然两人将来成亲,要大眼瞪小眼,无趣的过日子吗? 她怎么就教了那么一个不懂风情的儿子。 许鹤宁被母亲一通数落,脑海里又闪过云卿卿眼红红落泪的样子,梨花带雨的实在委屈和可怜,让他满心都是负罪感。 他用力握了握扇柄,耳边回荡着母亲那句‘她说什么是什么’。 也罢,是他欠她的。 许母还想继续唠叨,结果再一看儿子站着的地方,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 哦,这就开窍了。 许母会心一笑,继续靠在椅子里看书。 许鹤宁从来就没有哄姑娘家的经验,这回不是他犯错在先,他估计也不会主动。 活了二十二年,就跟大姑娘上花轿一样,干这事是头一回。 云卿卿正在屋子里等母亲回来,却不想先等来了许鹤宁。 她听到小丫鬟的禀报,一点都不想见,哪知他已经闯了进来,腰间还别着她砸人的扇子,沉着一张脸步步逼近。 ——这人是要吵架还是要行凶?! 云卿卿被他的来势汹汹吓得心头一跳,从椅子里站起来想躲,然而他腿长步子大,三两步已经到跟前将她围困在椅子里。 她跌坐回椅子间,抬这的下巴都紧绷着。 他生得高大,堵在她跟前,从背后看去就跟是将她拥抱到了怀里一样。而他近在咫尺,彼此间呼吸可闻,浑身上下都是让人忽略不去的侵略感。云卿卿别扭又有些臊得慌,忙去推他:“你……” 她想问清楚他究竟要干什么,他却大掌探过来握住她的手,一句话没有,用力朝自己脸颊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云卿卿脑子一片空白,想要说的话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直到感觉手心发麻,才惊恐地反应过来,他、他抓着她的手,打了自己?! 云卿卿在震惊中缩回手,连脚也缩了起来,整个人都蜷缩到椅子里,不敢置信地警惕望着他。 ——他什么毛病! 许鹤宁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是狠的,一巴掌里带了他自己的力道,嘴里都泛着铁锈味。 他回望给她出气还吓得缩在椅子里的娇气包,嘴角一扬,那双自带风流的桃花眼里染着笑意,倾身道:“云卿卿,还生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许·不要怂就是干·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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