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鞭。 第一回来云家,她就撞到他身上,淌了鼻血,今天他又吓她一跳摔着了。 换了谁都会恼。 想着,他手里动作一收,翻身下马。 云卿卿见他是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才站定,许鹤宁见此眯了眯眼,平直的唇线反倒往上一扬。 “云卿卿,不要跟只兔子一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红着眼要逃窜。吓着你是我不对,可你胆儿有黄豆大吗?我又不吃人……” 许鹤宁停在她三步之外,说着还嗤笑一声,然后转身再翻身上马,嘴里清叱,直接策马离开了云家。 云卿卿站在影壁前,望着在阳光下飞扬的灰尘,眼睛越瞪越大。 兔、兔子? 他嘲笑她?! 云卿卿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当真知道啥叫怒发冲冠了,她首回见到那么会气人的男人。 骑马离去的许鹤宁却觉得自己说得一点也没错。 动不动就要哭,还胆小,可不就像红眼睛的兔子。 他一路回了家,先把定下的婚期告知母亲。 许母今日精神不错,正坐在庭院里晒太阳,见到儿子归家,眉眼一弯笑容温婉。 待听到婚期定到月底,许母脸上的笑就被焦急替代了:“这么赶,会不会委屈了云二姑娘,府里来得急准备吗?不行,你把管事都喊来。” 许鹤宁视线落在母亲消瘦的脸颊上,去握住她的手让别着急:“会有礼部的来帮衬着,这是赐婚,出不了差错。娘你不要着急,身子为重。” “为娘这个时候还在拖累你。”许母叹气一声,心里过意不去,“我还没去见云家人呢,哪里有我这样的亲家。对了,过几日就是观世音得道日,我听说云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觉明寺上香,你帮我也预定一个客院,到时我们也过去。” “娘,你才见好,又奔波做什么。真要见云家人,儿子陪你去云家就是。” “你懂什么。”许母就睃了儿子一眼,“我是去那里给云二姑娘祈福,求平安符。说亲就没露面,没得叫人心里委屈。我这身子,多出去走走才好。” 以前她是姑娘的时候,在家里也是娇养着,后来遇到变故才过得艰难。更别提京城云家这样人家的姑娘,肯定是长辈的心尖宠,来了她家,她自然也要宠着。 何况儿子说过,她身子骨有些弱,求个平安符戴着也是好的。 许鹤宁知道母亲做下的决定都不会轻易更改,沉默点点头。 从母亲那里出来,他走了两步,想到云卿卿摔的那一下,也不知道撞到那里。 他就唤来陈鱼,站在一丛翠竹边吩咐着:“你去拿我从浙江带来的跌打酒、伤药,给云二姑娘送去。” 陈鱼诧异:“云姑娘受伤了?很重?” 那伤药是金疮药,顶好的,估计连太医院都没有。 “不知道。”许鹤宁丢下一句,有些心烦意乱地说,“把内伤的药也一并送过去。” 娇气得跟个瓷娃娃似的,摔个内伤也有可能。 说罢,沉着脸就走了。 陈鱼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听着云家二姑娘要重伤不治一样? 陈鱼当即敛神,一刻也不敢耽搁,找出各类伤药火急火燎给送到云家。 云卿卿刚刚褪了裙子让翠芽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