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停在霍承骁经常光顾的那家川菜馆前,老板娘连忙招呼他们进去,“这次想吃点什么?” 就近将他们引进新开辟出的包厢,经过一番整修,店面比上次来时干净不少。 霍承骁淡睨一眼对面的男人,扫了眼菜单便递回去,“老样子。” 程烬生入座,解开外衣递给随行秘书,招手让她附耳过来,两人小声低语几句,秘书露出不解的表情,但没多问点头离开包厢。 徐星眠仔细观察他,试图通过细微末节的表情参透他的意图。比如为什么突然到访中国,抑或是隐藏在这副漂亮躯壳下的秘密。 霍承骁拎起一瓶白酒,手指捏住瓶口,启开瓶盖。 烈性酒的味道刺激,徐星眠和他隔着一小段距离,却清楚闻到那股刺鼻的酒精味。她皱起鼻尖,伸手将他手中的东西往相反的方向推动,待他漫不经心撇过来,小幅度耷拉下脑袋,“难闻。” 霍承骁挑起嘴角,“我记得你挺喜欢喝酒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醉成六亲不认的模样,去新加坡那次也是贪杯喝醉非得要背她回去。不过他格外享受自家的小姑娘变成小软包,娇憨地抱着他撒娇耍赖。 徐星眠瞪他,“我不喝白酒。” 霍承骁故作知晓状“哦”了一声。 包厢中的空调刚启动,制暖效果不是很好,申城最近降温降得厉害,徐星眠坐下没多久感觉到冷意,又把大衣穿回去。 做完一系列动作,抬头发现程烬生正静静凝视她,好像看了很久。 “程先生不冷吗?最近可不要感冒,会很麻烦。”徐星眠弯起眉眼好心提醒。 记得初三那个新年,徐星眠就读的私立高中补课,腊月二十五才放假。而她一回家就感冒,弄得整个家里被传染,徐斯燃是最严重的一个。 徐斯燃临到大年三十晚上发起高烧,被司机送到医院,急诊处的医生大多放假,小护士匆忙叫来值班的医生给他输液。 那一病动辄了根本,每到隆冬时,她哥哥的身体总会变得不好。 徐星眠有些责怪自己,不过哥哥从来没说过什么。 程烬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淡淡笑开:“我不怕冷。” 没过多久,女秘书回到包厢,手中拿着一板胶囊,取出两颗递到他手中。 霍承骁屈指敲了敲桌面,响声规律,像要窥探人心似的,“程先生的身体还是不太好?” 程烬生莞尔,“不算,就是老毛病犯了。” 说着,秘书递出手中的另一样东西,精致包装的礼盒,他站起身将盒子推到桌子中央,“给两位准备的新年礼物。” 徐星眠和霍承骁对视一眼,彼此皆是不解。 只是吃顿饭而已,程烬生竟然还备了礼物,看礼盒上的标志,附近买不到这个牌子,看来是蓄谋已久。 难不成是程先生太过寂寞,国内又没什么朋友,所以才早早打算好约他们吃饭? 霍承骁轻哂,旋开礼盒的暗扣,盖子弹开,里面装着一对情侣对戒。 程烬生笑道:“恰好看见这对戒指,觉得很适合两位。” 男款戒指的戒环边缘嵌着藤蔓,另一只女款则是蔷薇,相伴相生互相依存,程先生的“恰好”真是有心。 霍承骁没点破他,手指抄进大衣口袋摸索一阵,“我也有东西送给程先生。” 徐星眠讶异侧目,看着那只修长的手掏出一包不知名物体。 等他放在桌上,她才看清楚是一袋包治百病的板蓝根。 徐星眠:“……” 算着日子,徐斯燃该感冒了。 英国那边的天气无常,但那人感冒极有规律,国内过节的时候,却是伦敦当地温暖的时节。 程烬生面色无常,递给秘书一个眼神,对方上前收好霍总的“礼物”。 服务员敲门,开始陆续上菜。放眼望去,满桌的菜色皆是通红一片,最清淡的那道土豆丝上还铺满干煸辣椒。 程烬生面不改色,捻起桌上的一小块青菜放到碗里。 身后的秘书想要阻止,“先生医生说您不适合吃太辣的东西。” 霍承骁闻言,英挺的眉目饶有兴致上扬,看吧,马上要露馅。 徐星眠助攻一把,“您是不能吃辣吗?刚才不是——” “我本人很喜欢吃辣。”程烬生礼貌打断她,“不过是脚上的伤犯了,医生不建议吃。” 徐星眠抿唇,回以微笑:“这样啊。” 霍承骁顶了下腮帮,拎起酒瓶倒酒,程烬生便陪他喝,一杯接一杯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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