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觉都是前些日子过得太顺畅,这不事儿就兜头拋了过来。不过跟以往的烦心相比,这次的事有苦有甜,让人厌恶不起来。 “岳母那里,我已经派人送过信了。先不让岳母插手,省得招父皇的眼。我也让崔鸣打点过这里的狱卒了,你别委屈自己,想要什么你就吩咐那些狱卒去做。“ 童珂垂眸片刻,猛地扑进他的怀里,耳朵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不知听到的是他的心跳声还是她自己的心跳声,只知道心里像是盛开了朵花,仙乐萦绕,流连忘返。 他还以为她是因着受苦了想要撒娇,轻轻拍着她的背,正想要调侃她两句却听到一句话,“郭楽,我心悦你。” 放在她背上的手顿时呆滞地顿住,他呆呆地目视着前方,半晌回不过神来。 半晌才语无伦次地问:“珂儿,你,你方才说什么?” “我心悦你,我心悦你,想与你厮守余生。” 他不由收紧抱着她的手,力气大得勒得她痛呼出声,下意识伸手推开他抬头想问他,却被劈头盖脸的吻淹没。 *** 景明帝烦躁地看着眼前一叠叠的折子,扔掉一本又扔掉一本,干脆暴躁地将桌子上的折子全都推了下去。 伺候着的周启恩骇了一跳,弓腰去捡,却被呵斥道:“别捡!不过都是劝谏的折子,朕懒得看。” 周启恩没得法子,只能将手中的折子又放回去。他轻手轻脚地给景明帝换了一盏茶,轻声道:“圣上,您歇息一下吧。” 景明帝捻捻疼痛的太阳穴,“灵嫔那里怎么样了?” “还在喝着药,只不过到底只是抑制的药,听薛姑娘说,毒发的时候灵嫔疼得直打滚。” “废物!都是废物!”景明帝暴喝道:“这么长时间了,太医院竟然豪无动静。还上折子请求朕收回广寻神医的圣旨!圣旨什么时候是他们这群太医可以置喙的?” “还有那些朝臣,生怕不能死谏流芳百世。闻着点肉腥味就一哄上来,说什么靖安侯在外征战不能处置太子妃寒了将士的心。百万将士是朕的将士,不是他靖安侯的!” 景明帝吼了一通痛快了不少,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些朝臣说得也对,只是要他这般就将太子妃放出来,他脸面何存? “灵嫔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景明帝烦忧不已,只觉太阳穴像是有个人在拨动紧绷着的琴弦,一下一下,刺疼得厉害。 等了半晌,他也没听到周启恩的回应,他不由皱紧了眉头,“怎么?” 周启恩吞吞吐吐道:“回圣上的话,事情有着落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景明帝不耐烦,“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说!” 周启恩弓腰驼背,声音低不可闻,“老奴在伺候安婕妤的鸢桢姑娘处发现了被藏起来的粉末,老奴拿给李太医看了,说确是灵嫔娘娘所中的毒。” 景明帝猛地朝周启恩瞪过去,见他一个瑟缩,更加恼怒,猛地起身抬脚便踹。 周启恩被踹得打了个滚,匆忙爬起来跪下,“老奴有罪。” “你确实有罪!胡言乱语,你想干什么?别人害朕也就罢了,你可是伺候了朕一辈子了,还想迷惑朕!” 周启恩没有说话,圣上说得对,他伺候了圣上一辈子了,最是了解圣上的脾气。圣上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不想相信,发发脾气罢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景明帝就安静下来,不再大吼大叫。他像是突然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倒在龙椅上一动不动,半晌才低声问道:“灵嫔知道了吗?” “薛姑娘怕是有所耳闻,灵嫔知不知道老奴就不清楚了。” 那就是知道了。景明帝头疼地闭上眼,这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还没完没了了。 “圣上,灵嫔娘娘求见。”殿门外留守的小太监高声禀道。 一句话惹得景明帝恨声骂道:“没规矩的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大呼小叫的!” 周启恩没应声,只是弓腰塌背地跪在原地。 景明帝见了挥挥手,“你下去吧,让灵嫔进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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