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凭我是你哥呗。” 陈厉不知是被徐星的话还是被他的举动大大的愉悦了,闻言竟然真的原地呆着。 徐星也没管背后孙羽那摆设,上前勾住杭危的肩膀将人朝桥边带,两人私下里进行双边对话去了。 可杭危一上来就表示:“让你弟给我道歉,你扯什么都没用,谁他妈还没经历过叛逆期似的。” 徐星拍拍他的肩膀,开始语重心长地忽悠高中生:“但陈厉不是普通的叛逆期啊。” 杭危吊眉头:“怎么就他叛逆期比别人金贵?” 徐星又拍拍杭危的肩膀,依旧是一副安抚野生小动物的姿态:“但你见过几个叛逆期的学生成绩这么好的?叛逆期是多么耗费精力一件事,你看孙羽,他叛逆起来大夏天整个机车服套在身上,还穿一条从腰裹到脚腕的皮裤,热都要热死了。” 杭危被徐星说晕了:“你慢着,你说你弟就说你弟,说孙羽和他的皮裤干什么?” 徐星朝他笑笑,耐心道:“你听我和我讲呢。刚刚我说完了老三是吧,那现在咱们说陈厉,你看陈厉啊,年纪小,叛逆期,还是全市前十的学霸,你是见过几个性格这样的学霸?一般学霸不都跟班委和班长他们一样是老师眼里的乖乖仔吗?” 杭危有点不耐烦:“你到底要说什么?” 徐星:“我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弟这个叛逆期的原理,是和其他人不同的。他自习课给化学老师打小报告,说你用手机,那其实是为你好啊。” 杭危一开始被徐星说晕了,现在又被身边这位二哥说震惊了:“为我好?” 徐星点头:“是啊,就是为你好。你知道徐星那么好的成绩,全市前十的成绩啊,怎么可能坐最后一排?刘西同还不得把他当国宝一样圈养在讲台附近啊。他坐最后一排,就是因为他和班主任说,他要坐后面,督促学习不好的改正态度,用功学习。” 杭危在黑漆漆的桥栏边上露出一脸吃了苍蝇屎的表情:“我妈还没管我学习态度呢,轮到他管。” 徐星:“是啊是啊,你看咱们班上,高二时候班主任想一对一安排座位,让成绩好的带成绩差的时候,班长那些人不是带头抗议吗。哪有人像陈厉这样,不怕自己被影响,还要管成绩差的?咱们这些成绩差的关他什么事儿?不就是因为他年纪到了,正处在叛逆期吗,别人叛逆起来是和家长老师对着干,陈厉一个优等生,不能和老师对着干吧,又得找个叛逆期的发泄口,刚好转学过来,可不就盯上最后两排了吗?” 徐星:“你不想好好学习,我偏偏要整天盯着你,你自习时间不看书玩儿手机,我就报告老师,你让我道歉,我偏不。” 杭危长这么大,要说年纪小还是个小屁头的时候大概还能被身边的家长长辈忽悠忽悠,大了之后就没人忽悠过他。 徐星起先说陈厉自习室挑的事儿是因为叛逆期到了的缘故,他嘴巴里不说,心里却想,放屁! 可这番“学霸叛逆理论”却让他听得哑口无言,主要杭危觉得,也不是没道理—— 这个陈厉第一天来,早前和他既没交情也没说过话,怎么就偏偏自习课时间挑他的事儿? 再者,成绩好是刘西同和化学老师都官方敲定的事实,徐星也的确说的对,成绩好到这种程度,还不得被刘西同当国宝看着,而刘女士又一向对他们这些人深恶痛绝,安排座位的时候也的确不可能把国宝安排在他们那最后两排。 不合理的事情说不通,可徐星这么分析,似乎刚好能解释通。 杭危忍不住转头,朝身后的陈厉瞧了一眼,原先也没看出来,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徐星的解释,越瞧越觉得,那冷眉冷眼和神态间的傲气,的确像是重度叛逆的表现。 回过头,杭危想了想,又转眼看徐星:“你弟真的叛逆期这么严重?” 这年头的高中生真的比十年后的高中生好忽悠多了,对比起来简直纯良朴素。 徐星点头,立刻进行更深一步的忽悠中,道:“语文课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老师不在,他直接站讲台上嘲讽了整个班,就差指着全班人的鼻子说我们是废物了。你看你见过哪个学霸敢这么干?这不是因为叛逆是因为什么。” 杭危凝神沉默,似乎在回忆语文晚自习时间段发生的事。 徐星看杭危这神色,心说大兄弟,你也就别挣扎了,你看你那眼神,明显就是相信了啊。 于是乘胜追击,继续忽悠:“你再想想宋飞。” 杭危一愣,回神:“他又怎么了?” 徐星:“你不觉得奇怪吗,宋飞上学期期末倒数第一,这学期开个学,摸底考试竟然快中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