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群逆贼为了乱民心,放火一次没烧死人,又放第二次火故意烧毁班尧的脸,散播他不是真昭王的流言,污蔑你母皇是矫召篡位,使她失民心。” 南柳尴尬。 “京城那个就是班尧,我敢肯定。”封明月说道,“流言最盛时,为证明自己,班尧当朝脱衣让乳娘来认,身上该有的痣都有,他还连皮带肉撕掉脸上的布带,哑着嗓子怒斥朝臣,让他们仔细认认这张脸是不是他班尧的,最后疼昏过去。他乳娘当朝痛哭,把那群乱臣贼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他们诚心要逼死昭王,好使这天下大乱。这种道理连乳娘都知道,你呀……南柳,我与班尧一起长大,他的一些习惯是改不了的,你就别瞎想了。” 南柳一阵脸红:“那你没事提什么像昭王……” “啧,你舅舅看人最准。”封明月搓下巴,“这狼崽子给我的感觉像班尧。看似挺好说话,实则……” 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噼里啪啦的声音掩住了封明月的后半句话。 银花绽空。 拾京抬头,看到的却是烟花绽放后留在夜空中的灰痕。 ☆、第14章 突变 碧湖边一位老翁支了个摊位熬糖人,糖车散发着暖烘烘的香甜,勾来好几个馋猫。 宋瑜这个大馋猫含胸驼背杵在摊位前,眼神活脱脱像老翁欠她一辈子糖没还。 “老叔,给我来个糖狗!” 熬糖人的老翁瞧了她一眼,手法纯熟,极快地浇出一只糖狗,打发这个馋巴巴的姑娘。 宋瑜接过糖狗,吧唧一口咬掉大半个脑袋,这才去摸口袋,摸了半天没有,她低头看去,想起自己换了春衫,顿时僵了,糖渣子糊一下巴,呆愣愣和老翁大眼瞪小眼。 老翁慢悠悠说:“姑娘可别是丢了钱袋,就三文钱,不值得你赖账。” “不会!” 宋瑜咽下糖,跳上旁边的石堆,举着半根糖狗,四处找熟识前来打发账。 湖边乌压压一片人群,宋瑜却被一个穿绿衫的男人吸引了目光,他长发像黑瀑布,发尾垂到腰下,另一侧的头发不知怎么绕的,缠成发辫,斜绕到身后,尾端缀朵小白花。 灯火映在他脸上,眼底两指宽暗红像张翅欲飞的凤蝶。 宋瑜是崖州人,崖州的男人多在水上作业,头发从不会留这么长,他们每年入夏前都会修发,再把头发盘上脑袋,挽起裤腿出去劳作。 即便是来了云州进了青云营,宋瑜身边的人,不管男女,也都是隔段时间修次头发,这样骑马训练也都方便。 因而,宋瑜盯着这个绿衫男人的长发看了好久,新奇又羡慕。 回过神,她嚼了口糖,吞下去,毫不吝啬地赞道:“怪不得都说云州美人,这小哥好出众!” 卖糖老翁见她快把糖狗吃完了,怕她吃完糖狗拍拍屁股跑人,提醒她:“姑娘,你这么看着,钱也不会自己来。” 宋瑜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干什么,眼珠子稍微一偏,朝那个小哥的旁边扫去,立刻笑了:“来了来了,马上就有人来付账了!” 她挥舞着胳膊,跳着大叫:“柳南柳,南柳姐!南柳,看这里,看这里!” 南柳正在想方设法夺封明月手中的祈愿灯,想看看他在灯上写的什么。 宋瑜喊南柳的名字,第一个注意到的是拾京。 他看着不远处在石堆上乱跳的年轻姑娘一直喊叫着南柳的名字,犹豫了片刻,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南柳的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