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底考试了。 这么一来, 阿绶这样的学生,区区一个期末,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 放了学,杨小糖罕见地没有跟着白徽一起去吃喝玩乐,而是等着阿绶和王飞燕一起回家去。 “今天不再重色轻友啦?”阿绶调侃了一句。 “明算司在做一个什么项目考核吧……”杨小糖耸了肩膀,“鹿哥回来不也是为着这个事情么,听说是司长在南边的时候终于领悟了一个什么玩意的证明,并且打算把这个作为明算司今年的年度成果上交,所以所有的明算博士都在反复验算这个证明是不是对的。” 对于这样学术浓厚的事情,阿绶只能表示听听就算了,还是不要去细究,于是很快就跳开了话题说别的:“下周开始要去礼部做实践,一边是期末考试要来了,一边是实践课,感觉整个人都要忙不过来了。” “其实礼部会在这个时候接我们的实践也是蛮奇怪的。”王飞燕说道,“现在京中几乎所有的大小衙门都在准备考评,哪里有别的心思去接什么学生实践?” 杨小糖跟着点了点头,道:“是呀,我还以为礼部的实践会到明年开年之后呢!” “开年也不太可能,开年就是殿试,礼部会忙死的。”阿绶掐着指头算了算时间,“开年殿试,五月的时候乡试,八月的时候省试,这几个算是比较大的事情,中间还有什么各个司各个局的什么博士啦考试,我估计年底的时候才是礼部比较闲的时候吧!” “这么一听忽然觉得礼部的事情好多啊……”王飞燕道,“我以前总觉得礼部没什么事情可做,还想着将来要是想找个清闲地方的话,就去礼部呢!” “感觉朝中并没有什么清闲的衙门……”杨小糖如此说道,“就算是前朝据说十分悠闲的翰林院,到了我朝,都可以忙得四脚朝天。” “外交啦内政啦军事啦这些事情肯定多了。”阿绶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个大赤朝在那个穿越者世祖的带领下究竟变得是多么的庞大且难以管理——并且也已经深刻体会到,这不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管理,而是考试最容易让上位者了解到这一年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我估摸着这些衙门考评得一直到腊月去。”杨小糖说,“我以前听我爹说,这个京中的考评只是开始,然后是地方上的考评,地方上的考评呢,还要派京官出去实地查看,如果做得不好或者说造假呢,还会从上往下追究到底……可复杂可复杂了……” 王飞燕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呀,我以前在西北的时候,到了冬季,不管已经跑到哪里了,都要立刻停下来,一边把考评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一边把自己的位置告诉皇帝陛下,等到快过年的时候京中就会来人了——每年来的人还不一样,有一年来的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我爹看到的时候简直吓死了,生怕那个老爷爷一个不小心就被风吹倒了。” 三人一边说着“别人”的考核,一边就回到了燕家,先去给杨氏请安,然后便一起乖乖地等着吃晚饭了。 因为这年底考评的缘故,家里面如今只有杨氏任氏还有她们三个人一起用饭了,其他人,包括只会画画并且在画院混日子的燕冬,都在忙碌着各自的考评,压根儿没有时间回来。 任氏夹了菜给阿绶,笑道:“每年这个时候,就只剩我们娘几个吃饭。” 杨氏笑道:“可不是呢,还好今年飞燕来了,否则呀,还要少一个人。” “倒是小糖每年这个时候都跟着我们了。”任氏给杨小糖夹了一根鸡腿。 杨小糖嬉笑道:“我要是回去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只好到姑姑这里来了。” 杨氏笑着看了一眼杨小糖,道:“听说你和明算司的白司长家的郎君走得很近?近得我家阿绶前段时间总和我说你见色轻友了呢!” 杨小糖脸红了一红,但也算是大方,她嘿嘿一笑,啃了一口鸡腿,然后才道:“我喜欢他呀,所以我还想着等我省试考完了,就让他上门来提亲呢!” “哦哟,小糖已经规划到四年以后啦?”任氏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错不错,遇到这样的如意郎君,是要早些定下来,否则呀就被别人抢走了。” “是哒,我就是这么想哒~”杨小糖一边是羞涩一边又十分坦然。 阿绶在旁边睁大了眼睛,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么一段时间相处,杨小糖就已经和白徽的关系突飞猛进,现在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王飞燕只零星见过几次白徽,此刻便只感慨道:“白郎君的确是长得特别英俊,几乎是我见过最英俊帅气的男人了,小糖的眼光是没错的。” 杨小糖自豪地挺胸,忽然又沮丧了:“只不过我觉得我有点矮,要是有办法长高一点就好了……” 。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