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问问老天的意思,据说汉武帝也卜了卦,想问问封印玉门关这事会不会出纰漏。” “他的卜法叫‘龟壳字卦’,用的是千年寿数乌龟的壳做成的卦具,里头放蓍草,地上铺一张写满字的帛书,摇晃龟壳之后,蓍草会落下,但有几根蓍草,会立起来,立在不同的字上,立起的先后顺序,就是卜卦的结果。” “听说卜出来五个字,就是‘南斗破玉门’。” 肥唐听入了戏:“这不完了吗?还封印个什么劲儿啊,都能被破了。” 李金鳌白了他一眼:“人皇帝不比你懂?据说又继续卜了两卦。” 第二卦卜出了玉门关的大劫数,叫做“西出玉门”。 好在最后一卦给出了破解之法,定了汉武帝的心。 至于破解之法是什么,李金鳌又不知道了,还是那句老话:“我要是知道,早坐上铁皮车了。” 昌东问他:“那‘日现南斗’这种异象,以前出现过吗?” 李金鳌讳莫如深地一笑:“当然有,如果没有,我怎么会说这一乱至少百十年呢,这是有参照的,上一次是在……” 他皱了皱眉头:“多少年来着?一千……不止,一千二、三百年前吧……” 肥唐迅速拿公元纪年减了一下,然后用口型示意其它人。 唐朝。 —— 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想睡觉的继续睡觉,李金鳌有点怂,磨蹭着不敢回去,昌东也无所谓,反正房间大,多收留个一人一鸡不成问题。 只是再次躺下之后,他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会去想叶流西:眼角画蝎子她中了,被挂在上吊绳上她也中了,那她是羽林卫呢,还是蝎眼的人? 叶流西也睡不踏实,仔细听屋里的动静,捱到丁柳她们睡熟,终于忍不住,轻手轻脚下床,绕到昌东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昌东坐起来。 知道她一定摒不住想找他聊,但实在没合适的地方:去房间外头太危险,留在屋里的话,这么多人,说不准哪双耳朵就是竖起来的。 这难不倒叶流西,她走到房间角落处,打开衣柜门,然后朝他招手。 也真是亏了她能想得出来,正大光明的事,做出了偷情的感觉。 昌东犹豫了一下才过去,手表的表盘是夜光的,借着这么点幽幽透透的光,他低头钻进去。 叶流西小心地关上柜门。 衣柜不高,昌东都不知道该把自己身子怎么摆,他叹气:“等到明天早上再聊不行吗?” “不行,憋得慌,你不也一样吗?” 那就起来聊呗,干嘛要等到第二天早上? 她也在尝试着站得舒服,这柜子没打通,两个人挤在一个立格里,摸黑各行其是,挤挨蹭靠,简直混乱,昌东忍不住:“你先别动。” 他背倚住柜壁,慢慢坐下去,然后拉着她坐下来。 坐定的那一刻,长长吁了口气,觉得世界终于清静。 柜子有点窄,叶流西侧着肩跟他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就在他耳边:“李金鳌说的那些……你觉得,我会是哪种身份?” 昌东斟酌了一下:“不好说,你做事带匪气,乍一看更像蝎眼的人,但如果羽林卫的风格也是张扬跋扈那种的话,说你是羽林卫,也不算离谱。” “但是又有蝎眼又被吊死,我会是卧底吗?” 总觉得,身为羽林卫,被派去蝎眼卧底,混到小头目之后漏了馅惨被吊死,才是一个有头有尾面面俱到的流畅故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