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们两个就彻底睡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瑾枝一直等到天色黑下来,楼上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原以为会听到两个妹妹的哭声,却没有想到一整个下午都这么安静。 这份安静,越发加重了方瑾枝心里的不安。 陆无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注意着她的情绪。他甚至悄悄准备了大夫,若方瑾枝感觉到不舒服了,就立刻过来给她调理身子。 他担心方瑾枝情绪不稳会动了胎气。 刚到戊时,两个小侍女就端着晚膳进来。 方瑾枝一直坐在窗口,自然是没有心情吃东西的。陆无砚就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膝上,拿起勺子来,亲自喂她。 “好像已经很久没这样抱着你吃东西了。来,张嘴。” 方瑾枝勉强笑了笑,有些歉意地说:“我现在可重着呢。” “我还抱得动。”陆无砚扫过桌上的几道菜肴,问:“想吃什么?糖醋荷藕怎么样?” “我自己来。”方瑾枝执意从陆无砚的膝上下来,坐在一旁规规矩矩地吃饭。 一口又一口,把桌子上的每一道菜都吃了一些。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小碗的米饭都被她吃光了。 无论如何,她明白纵使心里再着急,也不能不吃饭,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小家伙。 直到深夜,楼上也一点消息都没有。 眼看就要到子时了,陆无砚微微蹙眉。他知道若这个时候劝方瑾枝去睡觉,她一定是不会同意的,她也不能睡着。 他想了想,扶着方瑾枝到一旁的长榻上坐下。“靠着我,若是困了就眯一会儿。” “好。”方瑾枝歪着头,将头搭在陆无砚的肩上,试着慢慢闭上眼睛。 屋子里本来就十分安静,她闭上眼睛以后更是觉得死寂一片,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方瑾枝捧着陆无砚的手,说:“无砚,和我说说话吧。” “瑾枝,你有没有什么遗憾?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吃的东西,想见的人?”陆无砚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有啊,有天大的遗憾呢。” 陆无砚有些惊讶,忙凝望着她,等她说出她的遗憾。 可是方瑾枝却忽然笑了一下,说:“算了,还是不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把你的遗憾说出来,我帮你完成。”陆无砚蹙眉。 方瑾枝却摇摇头,岔开话题:“无砚,你还是先想一想咱们孩子的名字吧。这几日我想了好久呢,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名字来。” “早就想好了。” “啊?”方瑾枝仰起头,有些惊讶地望着陆无砚,“真的?你什么时候想好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还不知道呢,你就把名字想好啦?” “陆钟瑾。”陆无砚动作轻柔地理顺方瑾枝的长发,“不管儿子还是女儿都是这个名字。” 方瑾枝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 她重新依偎在陆无砚的肩头,她的眉眼和唇畔逐渐漾出浅浅的笑意,这笑意逐渐晕开,越来越浓。 楼上忽然响起一阵古怪的声响,方瑾枝一惊,急忙坐直身子。 楼梯口慢慢传来脚步声。 方瑾枝忙拉着陆无砚起身,冲出屋子。她站在门口,死死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刘明恕一步一步走下来,在他的身上沾了大量的血迹。他的眉宇之间也有一层浅浅的疲态。 “刘先生!”方瑾枝急忙迎上去,满怀期待又带着畏惧地问:“刘先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不知道。”刘明恕的声音还是如往常一样淡淡的。 方瑾枝一下子恼了。 “什么叫不知道?你是大夫啊!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