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您身边的,这份感情哪里有那么容易磨灭呢。” 长公主知道方瑾枝是好意,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是寻常人家,她与楚怀川之间还好说,但是他们生在皇家,这份姐弟情谊里面总是要掺杂些别的东西。 陆申机和陆无砚一并进来,陆申机走在前面,带着点火急火燎。 见他迈的步子要比以往更大更急,长公主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映司,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走吧!立马就走!”陆申机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出了何事?”长公主问。 陆申机没立刻回答,而是坐下来捧着茶碗,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 陆无砚这才慢悠悠晃进来,道:“几位亲王一直留在皇城未回到封地,近日得到消息,这几位亲王留在封地的兵马悄悄到了武扶州、康川庄和长乐山。” 大辽每位亲王在自己的封地都会有驻兵,待到国家征战时以作补给之用。这些驻扎在各位亲王封地的兵马除非得到皇令,否则是不可以轻易离开封地的,更不可以擅自来皇城。若没有圣令,亲王带着封地的兵马进皇城,会被当成谋逆罪论处。 而武扶州、康川庄和长乐山都是距离皇城很近的地方。 长公主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楚怀川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管他想干嘛,我看他就是疯了!”陆申机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把长公主拉起来,“走走走,咱们现在就走。这个将军我也不当了,谁爱为他带兵打仗谁去!” 长公主甩开陆申机的手,皱着眉轻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的手都被你捏疼了!” 陆申机握惯了刀枪,此时一激动,拉着长公主的时候就没掌握好力度。见长公主的手果真是红了一圈,他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方瑾枝便站了起来,和陆无砚一起退了下去。 陆无砚扶着方瑾枝,不让她有一点闪失。 “你怎么和母亲一样这般小心?我如今这胎很稳的,现在也不会再害喜,不用那么紧张了。”方瑾枝温柔地笑了笑,又问起宫里的事情来。 陆无砚摇了摇头,只说:“看不透。” 他虽然说的简单,可是方瑾枝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是说他看不透楚怀川到底想干嘛。方瑾枝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说话间,陆无砚和方瑾枝就回到了自己房中。 陆无砚扶着方瑾枝在窗下的长榻上坐下,又为她关了窗户免得她着凉。然后他才说:“放心吧,就算暂时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总留了自保之路。” 方瑾枝如今虽然不像前两个月那么害喜,却变得双脚有了肿胀的毛病。往往没走多久,一双原本漂亮的白皙小脚丫就开始肿起来。 她弯下腰,想要把鞋子脱下来。 “别动,我来就好。”陆无砚弯下腰,替她将鞋子脱了。又吩咐侍女端来温水,让她泡泡脚。 方瑾枝望着陆无砚拿着干净帕子给她认真擦双脚上的水渍。 “无砚,你是真的没看懂陛下想做什么吗?” 陆无砚给她擦脚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为她将双足擦干净,才说:“都说他因为太子夭折、佳蒲自尽之事变得性情大变,激发了心里压抑多年的愤懑不满,如今想要彻底夺回皇权。可是……” 陆无砚叹了口气,他将方瑾枝从长榻上抱起来,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 “瑾枝,如果全天下的人都说一个人要害你,可是你却仍旧坚信他不会伤害你,可是为什么?”陆无砚轻声问出来。 方瑾枝挽着陆无砚的胳膊,拉他到身边,温柔地说:“因为他是你的家人啊。” “家人?” 方瑾枝弯着一双月牙眼轻轻点头,“如果全天下的人都说你、两个妹妹或者哥哥要害我,我也不会相信呀。” 陆无砚点点头,不再多说别的,拥着方瑾枝歇下。 这一边陆无砚和方瑾枝歇下了,那一边陆申机和长公主却发生了争执。长公主和陆申机都不是好脾气的人,最近长公主心情又大不好,两个人谈着谈着就不欢而散,闷头去睡。 天快亮的时候,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入医敲门的手都在发抖。 “那混小子又干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