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非凡,动作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来,那经过他手的菜肴似乎都变得更好吃了一些。 这宴席的桌子围成一个圈,坐在远处对面的段伊凌目光落在陆无砚的身上,似对他为一个女人布菜的行为感到十分意外。 荆国六王爷坐在段伊凌身边,他顺着段伊凌的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陆无砚。他举着酒樽起身,笑道:“无砚,多年不见,你我喝不畅饮一杯?” 陆无砚将银箸放下,用帕子擦了手,才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六王爷,道:“多谢六王爷相邀,只是我不喝酒,这一杯就免了。” 六王爷故作惊讶地看向陆无砚,道:“这怎么可能呢?你小时候可是很能喝的,本王还喂你喝了一坛子烈酒呢!” 前一刻还歌舞升平的宴席忽然安静下来。 陆无砚小时候为什么喝烈酒?那自然是被人逼迫。 方瑾枝偏过头来,有些担忧地看着陆无砚,更是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了陆无砚的手。陆无砚反手捏了一下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前世时,陆无砚的确对别人提到当初荆国那两年遭遇之事十分抵触。可是如今他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哪里还会那般介怀。 他笑笑,道:“倒是六王爷提醒了我,多年前您诚意相邀,我若是不请回来,岂不是太失礼了。来人!” 很快有侍卫抬上来两坛子烈酒放在六王爷桌前。 六王爷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两坛子烈酒,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整个宴席一时寂静,无数的目光都落在了荆国六王爷的身上。 在一片死寂之中,楚怀川忽然“哈”地一声笑了出来,“六王爷,你该不会是怀疑这酒里有毒吧?朕这外甥可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嘛。” 六王爷嘴角抽了抽,“本王怎么会那般想。” 他深深看了陆无砚一眼,终于还是举起酒坛子喝酒。酒坛子举起来,酒水一半入腹,一半洒出来。待到他将两坛子烈酒灌下,身上的华服已经几乎被烈酒浸湿了。虽然已是二月初,仍旧是寒冷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六王爷打了个寒颤。 他冷冷的目光扫过整个宴席的人,最后落在对面陆无砚的身上。都是这个陆无砚,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他刚再说话,坐在他另一侧的荆国五王爷忽然轻咳了一声,六王爷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闷哼了一声,不甘心地坐下来。 五王爷笑着说:“陆三郎当年有一件东西落在了我大荆,这次来大辽,本王给你带来了。” 他拍了拍手,站在身后的侍卫捧着一个锦盒送到陆无砚面前。 陆无砚看着那个锦盒没动,他知道那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方瑾枝不知道那锦盒之中装的东西是什么,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如临大敌。 “看来陆三郎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可怜本王千里迢迢带过来。”荆国的五王爷假意失望地说。 长公主已经冷着脸忍了很久。 她心里很明白这些人是故意在这个场合扯出当年陆无砚被囚之事。陆无砚是她的儿子,如今旧事重提,好像打了她的脸,打了大辽的脸一样。 她应该以大局为重,可是她忍不下去了。 就在长公主打算开口时,陆无砚先轻笑了一声,他淡淡笑着将那锦盒打开,方瑾枝也终于看见了锦盒里的东西。原来竟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这把匕首是当年在陆无砚在荆国死牢中所用,剥人皮、剔人骨,用的都是这把匕首。 陆无砚感激地说:“多谢五王爷将这把匕首带过来。当年,我可是用这把匕首杀了不少的荆国人。” 他将锦盒里锈迹斑斑的匕首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大快人心。” “哇!”楚怀川一脸惊奇,“无砚,你杀了很多荆国人吗?” “几千人吧。”陆无砚淡淡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