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说:“你这是不想我好过是不是?” 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压抑。 她腹中胎儿不足三月,他不能碰她。 方瑾枝弯着一对月牙眼,浅笑着将小小的手探进陆无砚的衣襟,在他的胸口揪了揪。 “方!瑾枝……” 陆无砚深吸一口气,大有咬牙切齿意味地说:“我让你去庄子还不行吗!” 方瑾枝瞬间笑开了颜,捧着陆无砚的脸,在他的脸颊狠狠啄了一下。 “我家无砚最好啦!”她又乖乖跨进裙子里站起来,等着陆无砚给她穿衣系带。 方家的田庄其实并不算太远,如今方瑾枝胎象已经稳了,她闷着垂鞘院中许久,的确是闷坏了。陆无砚也知道不该这么束着她。 毕竟……方瑾枝肚子里的小家伙再怎么重要,也没他娘重要啊…… 更何况,正月十六是小皇子满月之日,也是封立太子之日。所以到时候陆无砚会带着方瑾枝进宫,左右都要奔波。原本纵使刘明恕也说了方瑾枝如今可以外出,陆无砚也不打算带方瑾枝进宫,不过刘明恕恰巧会与陆无砚、方瑾枝同行一同进宫,陆无砚才决定到时候带着方瑾枝进宫。 正月十六是小皇子的满月酒,方瑾枝要跟着陆无砚进宫。所以她就决定正月十四的时候去一趟庄子,在那里留一日,第二日一早赶回温国公府。 陆无砚本来是要陪着她去的,可是忽然得了一封密信,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正坐在梳妆台前的方瑾枝择了一支金步摇插于发间,看着铜镜之中的陆无砚,笑着说:“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嘛。又不是第一次去了,之前都是我自己去的呀。” 陆无砚这才答应下来,他看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他吩咐入茶给方瑾枝带一些厚衣服,又嘱咐入茶好好护着方瑾枝。 方瑾枝去田庄的时候,不仅带着入茶,还带着米宝儿、盐宝儿,连夭夭和灼灼那两个小的也一并跟了去。 吴妈妈早就在庄子上候着方瑾枝了,见她到了,急忙将人迎进庄子里。那庄子上的农户见到方瑾枝也都十分欢喜。 方家的庄子向来厚待这些农户。他们瞧着方瑾枝过来,就知道又要发东西了!而且他们早就得知了方瑾枝有孕的消息,那真诚的恭贺声,更是不断。 农家人的恭喜和高门大院里世家子弟的恭喜是截然不同的风格,瞧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就觉得那恭喜是发自内心的。 听着他们的祝福,又听着他们诉说这一年丰收的景象,方瑾枝心情大好。 到了傍晚,果然开始下雪。 对于富贵人家来说,雨雪的含义不过是阻碍出行罢了。可是这对农家人来说却是“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 庄子上的那些农户十分高兴,做了一道又一道农家小菜送来给方瑾枝。方瑾枝最近食量大增,吃着农家菜,初看新奇,竟是越吃越好吃! 入茶吩咐夭夭和灼灼将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很足,又拿了暖手炉来递给方瑾枝,以免她冷着。 “三少奶奶,明儿个一早还要早起呢,您早些歇着吧。”入茶微笑着说。 方瑾枝揉了揉肚子,有些无奈地说:“吃得太撑了……” 她又忽然问:“入茶,你会不会下棋?陪我下一局吧!”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却没有想到入茶竟是真的对下棋,而且还是棋中高手。这让方瑾枝颇为意外。 毕竟,方瑾枝的棋技还是陆无砚手把手教出来的。在整个温国公府中,除了陆无砚,能在棋局上赢了她可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而面前她和入茶这盘棋,竟是不分胜负。 方瑾枝手中握着棋子正犹豫如何下子的时候,抬头看了对面的入茶一眼。方瑾枝不太清楚入茶的年纪,只隐约记得她过了二十,方瑾枝不得不承认,入茶的长相是比起陆家的几个姑娘都要出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