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晚膳,饿死你算啦……”方瑾枝一边嘟囔着,一边转身往一旁的偏房去换裙子。 很快到了十二月十二。 陆无砚还没睡醒呢,就感觉到身边的方瑾枝动来动去,一会儿扯他衣服, 一会儿又趴到他身上。 陆无砚实在是没法子,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不行!”方瑾枝十分用力地摁住他的手,阻止他图谋不轨。 “那你把我喊醒是想做什么, 嗯?”陆无砚尚未睁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语气。 身下的人没说话,但是又不安分地动了动。 陆无砚这才睁开眼睛,然后就看见方瑾枝嘟着嘴,鼓着两腮,唇角的那一对梨涡都被她撑平了。 她每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都是有哪里不满意了,还是十分不满意的那一种。 “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方瑾枝语气坚决。 陆无砚打了个哈欠,他凑过去,在方瑾枝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然后翻过身,躺在她身侧,说:“我睡醒了再说哈!” “不成!”方瑾枝一下子坐起来,使劲儿摇了摇陆无砚。 她又用手指头去扒陆无砚的眼皮,“天都亮了,不许再懒床了,起来啦!起来啦!” 陆无砚就指了指自己的脸。 方瑾枝疑惑地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弯下腰,在陆无砚的脸颊上小鸡啄米一样亲了一下,“这下可以起来了吧!” “才一下啊……”陆无砚拉长了语气。 “算了,你继续睡吧……”方瑾枝不高兴地嘟囔了一下,从陆无砚身上爬过,下了床。爬过陆无砚的时候,还故意使劲儿压他一下,以来泄愤。 方瑾枝坐在梳妆台前,使劲儿梳着头发。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又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陆无砚,见他还不起来,她转过头来越发用力地梳头发。 又小声念叨:“果然成亲了就变了……” 床上那人还是没反应,方瑾枝继续碎碎念:“古人诚不欺我!” 陆无砚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道:“什么古人,你又在哪本小杂书里看的。” 不过他还是从床上下来了,也未穿鞋袜,赤着脚走在雪白的兔绒毯上。 铜镜中映出陆无砚的身影,方瑾枝又说:“小杂书怎么了?小杂书也是别人写的,写的人死了,怎么就不是古人了?” “是是是……”陆无砚拖了一把鼓凳,在方瑾枝身边坐下,又从方瑾枝手里拿过木梳,为方瑾枝梳发。 方瑾枝的头发很柔软,和她小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当初陆无砚还以为她是因为年纪小才会有着那么柔软的头发,却不想如今她长大了也这么柔软。 黑色的长发划过陆无砚的掌心,滑如锦缎。 也是,她全身上下就没有不柔软、滑顺的地方。 陆无砚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柔声说:“我知道,没忘。” 方瑾枝鼓起的两腮瞬间憋了回去,又露出了那一对小小的梨涡,她偏过头不太相信地望着陆无砚,疑惑地问:“真的?” “为夫若真敢把夫人的生辰给忘了,日后哪里还能有好日过。再言,今日还是你十五岁的生辰,及笄的日子。” 大辽女子十五及笄,然而这及笄是对于未出嫁女儿的。方瑾枝已经提前嫁给了陆无砚,所以她并不能如别的姑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