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您是无砚的母亲,所以也是我的母亲。” 长公主有些意外。 “如果没有无砚,我会生气,会恨您,甚至会想要替哥哥报复您。可是您是无砚的母亲,在无砚和哥哥之间我早就选了无砚。” 长公主怔住了。 “没错,我的确不懂得如何做一个妻子。可是在很久之前,无砚已经是儿媳心中最重要的人,因他欢喜、陪他苦恼,生不能同时,死必同期。” 已经换了衣服的陆无砚站在屏风外,眸中渐暖,丝丝生春。 长公主喟然长叹,承诺:“孩子,若有一日你哥哥落至本宫手中,本宫留他性命。” 晚上,方瑾枝一直跟在陆无砚的身边,陪着他洗澡,陪着他读书,甚至在他去茅房的时候,都差点跟进去。 “跟我这么紧做什么?”陆无砚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 方瑾枝弯着一双月牙眼,甜甜地说:“喜欢你呗,想一刻不分开呗!” 她夺了陆无砚的书,“走走走,咱们歇着吧!” 陆无砚有瞬间的犹豫,可是方瑾枝已经将他拉到床上去了。 陆无砚偏过头望着整理被子的方瑾枝,心里找寻暂时离开的借口。 “瑾枝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去跟母亲商议。” 方瑾枝整理被子的手一顿,她想了想,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望向陆无砚,道:“说事情可以,但是不许再服药了。” 陆无砚愣了片刻,立马黑了脸。 “她是我娘还是你娘啊?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他气冲冲地翻身下床,作势就要去找长公主理论。 “无砚……” 温婉甜糯的声音入耳,陆无砚的脚步一顿,不由转过身来望向盘腿坐在床上的方瑾枝。 “无砚……”方瑾枝眯着眼睛,朝他张开双臂 陆无砚有些泄气地走回去,弯下腰抱了抱她。 “无砚,你不觉得我比药更有用吗?我哄你睡觉好不好?我可以给你讲故事,还能给你唱小曲儿……” 方瑾枝仰起头,在陆无砚的唇角轻轻亲了一下,柔柔的糯音低低地说:“我也比药更好吃!” 屋中不甚明亮的烛光里,她是纯璞的美玉,是待采的娇艳花朵。 “不是小孩子了,说话要注意!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方瑾枝重重点头。 陆无砚凝望了她许久,才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好,我以后不服药了。” 方瑾枝尚未完全长开的身子在陆无砚的脑海浮现,他无奈地笑了笑,吹熄了屋子里的灯,将方瑾枝拥在怀里。 方瑾枝一直睁大了眼睛疑惑地望着他,又或者说等待着。 陆无砚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睡觉了。” 方瑾枝还是望着他,不肯闭眼。 陆无砚知道得给她一个解释,免得她又百转回肠思来想去。他偏过身来,凝望着她,道:“瑾枝,你还太小了。我将你在这么小的时候娶过来不是为了过早得到什么,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所以我更不能做伤害你的事情。” 陆无砚将方瑾枝拉着他衣襟的手握在掌心,又放在唇边吻了吻,问:“你想做母亲吗?” 方瑾枝愣了一下。 做母亲?她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