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采买小玩意儿来逗她们开心。 对此,方瑾枝笑着对两个妹妹说:“我小时候, 哥哥也是这样对我的。现在我长大了,他开始哄你们啦!” 方宗恪看她一眼,问:“你今天心情很好?” 方瑾枝抿了一下唇,没吭声。 她今天心情当然好,因为今天是三月十六呀! 方瑾枝不知道他们离开温国公府的时候, 方宗恪有没有听清她和陆无砚说的话,又因为方宗恪昨日就告诉她他今天下午会出门,所以方瑾枝干脆不告诉他陆无砚今日会来。 陆无砚到方家的时候,方瑾枝正带着一对妹妹看新栽的木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年方瑾枝几乎每一日晚上都要跟两个妹妹提到陆无砚的缘故,平平和安安见到陆无砚的时候竟没有太多排斥。 陆无砚抬起手中的琴, “你们的琴忘记带了。” 方瑾枝刚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替两个妹妹把琴接过来,她又改了主意。她拍了拍两个妹妹的头,让她们两个自己去拿。 平平和安安仰着头望了一眼方瑾枝, 还是走上前去,从陆无砚手中将琴接过来。她们两个甚至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让陆无砚和方瑾枝都颇为意外。 平平和安安抱着琴跑回屋子里,不一会儿屋中就传出了琴声。 “你哥不在家?”陆无砚问。 方瑾枝忙不迭地点头。 “你这窃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陆无砚笑话她,“好像咱们在偷摸私会一样。” 方瑾枝迎上去,自然地挽住陆无砚的胳膊,岔开话题:“三哥哥,我带你参观参观我家!” 陆无砚拉住她,“我只想多看看你。” 他目光灼灼,一寸也不肯离开方瑾枝。 “以后还有好多时间看嘛……”方瑾枝不好意思地垂了眉眼,可是她握住陆无砚的手却是紧紧攥着不肯松开。 相处的时间总是太短暂,日薄西山时,方瑾枝还没有把想要说的话说完,其实她说的都是这几日发生的小事,连哪一株木槿被踩了一脚的事情都说了。 陆无砚落在垂柳下的长凳上,侧首望着身边的方瑾枝。他一直静静地听她说话,她欢愉的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像动人的乐章。 “……是呀,记性就是这么差,明明是我前天把那个簪子收起来的,却给忘记了……”方瑾枝望了一眼西垂的落日,忽然住了口。 “怎么不说了?” 方瑾枝低着头,小声嘟囔:“我一直都在说这些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三哥哥肯定都不爱听了……” “没有,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只要是你说的事情我都愿意听。”陆无砚笑着将方瑾枝的手捧在掌心。她的手小小的,又娇娇嫩嫩的,捧在手心里似进贡的丝绸,又似最好的羊脂白玉。 “三哥哥,”方瑾枝又笑起来,“可是我就是想跟你说话呀,想把你不在我身边的每一件事儿都讲给你听,这样就好像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一样!” “嗯,你说,我在听,一直在听。” 方瑾枝摇摇头,大不高兴地说:“已经傍晚了,三哥哥你该回去了……” 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三哥哥你还是走吧,趁着我哥没回来先走吧!” 陆无砚笑:“真挺像背着长辈私会。” 方瑾枝抬腿,将腿微微弯曲放在长凳上,她俯下身,将脑袋枕在陆无砚的腿上,抬着头仰望头顶的陆无砚,极为认真地说:“三哥哥,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和哥哥为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