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事件的堆积沉淀,而是一种状态的持续,从开始到现在,再到不可知的将来,它会一直都在。 当下裴谨能够给予和回馈的,只是尽量延长眼里的笑意,而没能应以任何言辞,此刻倒也不觉得有丝毫遗憾了。 既然都懂得,也就无谓再赘述。 而彼此眼波交汇间的缠绵,也没有人能看得明白。 沉默半日,梁坤按捺不住,十分煞风景的干咳了两声,他觉出气氛似乎有点跑偏,奇怪这两个无耻男人每每出现在一起,好像总能把氛围搞得格外……诡异? 想不到任何旖旎字眼的土匪头子,果断地沉声问,“听出什么了,到底谁说的对?反正我听着他们俩说的完全就不一样。” 陈山河急忙点头,“九爷英明,大家伙都能听得出吧,这根本就不是一国话。小的听得仔细,王先生念的确实是协议条款,一字不差,而这位保罗……小的听不懂他在嘀咕些什么。” 本来胸有成竹的保罗被这番颠倒黑白震惊了,一时怒不可遏,将手里的协议扯得哗哗作响,“你是什么东西?骗子,全是骗子,你们是不是不想要我们的重炮了,我这就和亚先生说清楚,和背信弃义的小人根本不该合作。” 仝则还沉浸在某人温柔的眼波间,意犹未尽,完全没想到刚才能说的那样自然。他心头在跳,要说快被自己感动哭了确实有点丢人,可两辈子合起来也没干过这么“浪漫”的事,收获了裴谨缱绻如水般的注视,干脆留恋的不舍得眨眼,死死盯着裴谨看,周遭一切全都凭空消失了。 不过下一秒,他看见裴谨眸光微变,闪过了一丝狡黠。 仝则立即心意相通,回过神,刚好听见保罗撂准备挑子不干的愤怒之语,登时转头反唇相讥,“被拆穿了,还想逃下山报信?你是没料到寨子里藏龙卧虎吧?说!裴谨让你来有什么阴谋诡计,你带来的那些人呢,随身藏了多少武器?” 被他这么一提醒,梁坤也拧眉问道,“老二,都查过了么,有没有雷子什么?” 带枪不算什么,雷火炸药才是大忌,可二当家不知抽什么疯,大约是心里总觉得这王先生和瞎师爷不像好东西,对保罗一行人先行有了期待,再加上俄国佬很坚持,非要等上了山安顿好,才肯接受盘查,二当家彼时一念之差,想着十几个老毛子能掀什么大风浪,也就放他一马带上了山。 这下被问个正着,二当家只能含糊其辞道,“都是客人,应该,应该没什么的,就那么点人,翻过了确实没藏什么。” 话音落,却见一个土匪飞奔而入,简直像是专门来打二当家脸似的,站定后禀道,“出事了,那些毛子听说扣了他们头,拔枪就要火拼,咱们的人从带的东西里翻出了有炸药。” 霎时间,从梁坤到一众底下人,恨不得个个怒发冲冠。 保罗再天真轻敌,到了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被人耍了,而结果已经危及到生命,他顾不了那么多,几乎本能的反身就要往外跑。 仝则自打不情愿的把视线从裴谨身上挪开,就只能更不情愿的关注起这家伙来,眼看他要跑,本着做戏做全套的精神,飞快伸腿就是一档。 保罗光顾着逃命没留心脚下,被狠狠一绊,重心顿时前倾。仝则跟着箭步跃上,一把扭住其右臂,嘎地一声反转至背后,没费什么力气便把人控制住了。 “想跑?”仝则向堂上看去,“九爷,这个裴谨的奸细该怎么处置?” 他昂首直问,整个人看上去威风凛凛,眉宇间堂正的气度似乎能与日月争辉,干净利索的拿人、问话,半点不提被怀疑、被冤枉受的委屈,光凭这份大气磊落,已博得堂上多半数土匪的钦佩和好感。 “九爷,王先生义勇,咱们可不能亏待了朋友。” “差点就中了姓裴的奸计,九爷说怎么处置,要不要扒皮抽筋,把人送还给姓裴的。” 保罗听得汗如雨下,仝则感觉到他人抖成了筛子,心想掠过不多的一点恻然,暗道对不住了,这是敌我矛盾,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