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暗下来,乔晚晚和凌小安相互依偎在一个被窝里,就像以前在寝室的时候,时常也会挤在一块儿睡觉。 只不过,一想到此刻躺着的地方,此刻盖着的被子,是萧寒那混蛋睡过的……乔晚晚的眉心微微拧了一下。 虽然,是她鸠占鹊巢。 但……挺膈应人的。 “晚晚,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凌小安掖了掖被子,轻声问。 “今天早上,我去了妈妈的墓地。” “你去墓地了?”凌小安轻柔的声线带着惊讶,“可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爸爸不准你去那儿,而且你自己也不想去,怎么突然……” 乔晚晚钻到凌小安怀里,轻轻枕在她肩膀,幽幽叹了口气:“小安,白天的时候你在医院问我,我爱他吗?” “我爱他,可是,我又有些害怕……害怕我会越来越爱他。” 丝丝缕缕的不安感,沁入她心脾。 这种感觉,很不好,一点都不好。 凌小安感到肩膀处变得湿湿热热的,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晚晚,你怎么哭了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或许是担心屋外的男人可能会听见,乔晚晚的声音很哑也很低,并且染着哭腔:“当初我找他,是因为我想拿回爸爸的公司,我不想便宜了方雨柔母女,我以为只有他可以帮我,我以为他一定会帮我的。” “可是到头来,小安你知道吗,是我亲手……是我把爸爸的公司弄没的。” 凌小安掀起被子,将旁边的夜灯摁亮,微弱的灯光下,看着晚晚哭成这样伤心,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陪着晚晚在酒店大门外徘徊了好久,她还劝晚晚,一定要考虑清楚。 可是最后,晚晚还是走了进去…… “晚晚,是不是你误会他了?” 直觉告诉她,那位陆先生是真心喜欢晚晚的,否则的话,之前也不会特意对叮嘱她那些话,暗示她与晚晚保持距离。 乔晚晚吸了口气,幽幽说:“乔氏这几年一直在亏损,当初爸爸病得很重,又要操心公司的事情,根本无暇兼顾。乔氏会有这一天,真的怪不了任何人,就算不是被他收购,迟早……也是会被别的公司吞并的。” 虽然她不聪明,但该明白的道理,她仔细想想,都是能想明白的。 有些事情的发展是不可逆的,不被市场所接受的东西终将会被淘汰,生意场上就是这么残忍。 乔氏,早已不是以前的乔氏。 “小安,我不是在怪他,我真的不想怪他。”乔晚晚撑起身子,抱着膝盖呆呆地坐在床上,那双雾气腾腾的眼眸里染着浓烈的忧愁,泪水说掉就掉,根本就止不住。 “我知道,我知道他有他的难处,他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是不想我难过。他以前说和我过,在他的立场,许多事情他不可以由着性子去做,他要顾虑到许多……我真的都知道。” 他不单单是她的丈夫,他是恒耀集团的总裁,他的每一句话,他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