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这也让他更为厌恶她。 然而此时此刻,他涣散的黑瞳看似有些迷惘。 他更质疑自己,相比陆漫漫,他这么多年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他的心,难道不是更阴暗吗?他又有什么资格看轻陆漫漫? …… 江城远郊,夏家的别墅。 在漆黑一片的院子里,容薇捏紧手机,目露凶光,嗓子压得极低:“我说过不可以让他出席婚礼,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陆沉瀚,你让我接下来怎么相信你!看来度假村的计划,有必要搁浅!” 电话那头的陆沉瀚不知说了什么无礼的话,惹得容薇怒然大怒,直接将手机怒摔在草地里! 回到二楼卧室,容薇深呼吸,平复情绪后,轻挑起唇线,端着玫瑰花茶推门而入。 夏兆年动了动紧阖的眼皮,一声疲倦的长叹,问道:“悠然睡了吗?” “嗯,这会儿伶俐陪着她,已经好多了,放心吧。”绕到躺椅后面,容薇柔软的手指轻贴在夏兆年两侧太阳穴,像往常一样,替他缓缓纾解着疼痛。 婚礼上如此一闹,悠然被当场吓哭了,回来的路上,依然躲在她的怀里止不住瑟瑟发抖…… 夏兆年又是一声长叹:“他人呢?” “他今晚,大概住在酒店吧。”容薇淡淡回答。 陆海江在婚礼现场吐血昏迷,一片兵荒马乱之中,舞台上的新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她事先安插了眼线候在酒店大门外,然而,据手下的人汇报,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夏穆承的身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夏穆承仍然在酒店里没有离开。 站起身,夏兆年握住容薇的手,神色凝重:“陆家那边,明天你和我过去一趟。” 容薇安慰道:“明天一早,我会亲自过去,兆年,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别再操劳了。” 夏兆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摇头,也便同意了。 …… 江城的另一边,一股可怕的低气压笼罩着陆家老宅。 陆海江躺在床上,深陷的眼窝布满红血丝,而站在床边的苏凤凰此刻终于是开了口,只是那一声冷笑,悲凉至极,也怨恨至极! “陆海江,你如此对我,你如此对我的孩子,你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漫漫,被人羞辱得一滴不剩!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最后那句话,苏凤凰用尽全部力气,含恨切齿喊出声。 “凤凰……”陆海江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 “你知道……今晚来了多少人?五百多人,台下整整坐了五百多人,你让我的女儿以后怎么办?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哪怕和那混蛋离婚了,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凤凰啊……” “住口!你别叫我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做漫漫的父亲?这么多年,你是如何对待沉瀚和漫漫的?我苏凤凰从十几岁就跟了你,可是到头来,到头来啊……我们母子三人落得个什么下场?陆海江,你好好摸摸你的良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