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祖宗是醉了,难怪和平时不一样。放下心来,安歌决定忽悠回去。 “也不是不想。”安歌舔了舔唇瓣。 没醉的傅斯珩眼睛轻眯了一下,刮着安歌鼻梁的食指一顿。 在酒精作用下,心里那点儿燥热气更热了。 “但不是现在。” “乖啊,珩宝宝咱们睡觉好不好,你乖乖躺好。” 珩什么?宝宝? 傅斯珩额角跳了跳。 安歌盯着傅斯珩的表情,再三确定他是真醉了之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肩头,微一用力,将他推到在床上。 “被子分你一半儿。”安歌贴心的帮傅斯珩盖上被子,然后熄灭了床头的灯。 紧贴着床边躺下,安歌拎了被子的一角担在身上:“我睡姿很好的,珩宝也乖乖的,你现在需要休息。” 傅斯珩没再动。 室内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静了会,安歌没有半点儿睡意。 白天的事情像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中过着一遍又一遍。 傅家直系的亲戚她都见过,独独没见到傅斯珩的父母。这个家里除了傅老爷子,好像其他人对傅斯珩来说都可有可无。 而老安头对此没有半点儿不满,甚至寻了个机会将她偷偷拉到一边,特意叮嘱她让她以后照顾好傅斯珩,傅斯珩一个人挺辛苦的。 喝醉了的傅斯珩挺好忽悠的,嘴巴也不毒,就是骚话一句接一句的。 想到这儿,安歌悄悄侧过一点身子,打算多套一点话。 “咱爸妈呢,怎么没见到?”安歌状似不经意地问。 黑暗中,傅斯珩睁开眼睛,削薄的唇勾了勾,懒懒的嗯了一声。 听着像是酒喝多了很不舒服的模样。 安歌卷着被角,往傅斯珩那里滚了一丢丢的距离,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隔着被面轻轻拍着傅斯珩的胸口,像哄小孩子一样。 小娇娇本娇,得这样哄。 “他们很忙。”被顺舒服了的傅斯珩说。 “不见也没什么事,我也没过他们几次。” 傅斯珩对父母的印象一直很模糊,从他能记事起,父母的概念就是模糊的,模糊到生命中似乎没存在过他们一样。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 学校每年两次的家长会,在爷爷身体大不如从前后,不是助理就是助理。 “啊……”安歌啊了一声,“那他们是做什么的?” “军备科研。在部队里。” 安歌懂了。 这些年隔三差五就会爆出一声“厉害了我的国”的欢呼,喊的太多,甚至会让人遗忘在这一声声欢呼背后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科研人员,他们是高端军备背后的科研疯子。 为研发攻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他们眼里,先有国而后立家。 繁荣昌盛的背后,必然要有人有所牺牲。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也。 在其看不到光的背面,多的是悲欢离合,而承受痛苦最多的那一方无疑是思念最深的那一方。 静了会,安歌轻顺着傅斯珩胸口的手停了下来:“你现在有我了。” “你的家人。” “户口簿家属栏上的那一位。” 女人身上的刺软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了段距离,被子中间深深的凹陷下去一段。 被窝里的温度慢慢升高。 没什么睡意的安歌想了很多,隔在傅斯珩胸口上的手一直轻轻拍着,直到最后她迷迷糊糊睡着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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