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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身侧, 她的一手撑在床沿,睡衣细细的吊带从肩上滑落稍许,露出一小截圆润的肩头。

    她微俯着身子,细腰塌下,睡衣领口低了点, 随着她的动作,那点儿弧度半隐半现。

    傅斯珩嗓子干的疼, 呼吸又沉了几分。

    春光乍泄间, 有一刹那的意乱迷情。

    眼角突然一热,来之前被那几张照片莫名勾起来的心思又蹿入了脑海。

    傅斯珩又闭上了眼。

    一直盯着傅斯珩的脸, 害怕他哪里不舒服的安歌诶了一声,头更低了。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不舒服可以说啊。”

    “我看看你烧退了没……”安歌说着,一手覆上傅斯珩的额头, 一手探上了自己的额头, 喃喃自语,“好像还有点儿烧?”

    傅斯珩呼吸一滞。

    艳鬼撩而不自知。

    安歌一整夜睡得断断续续,很不安稳, 现在脑子有点儿昏,也有点儿热,但不是感冒的那种热。

    怕感觉不出来, 安歌跪在傅斯珩手边,彻底俯下身,隔着手背,额头贴上了傅斯珩的额头。

    那团温热靠近,甜香浓了点。

    彼此间的呼吸纠缠着。

    傅斯珩一下睁开了眼睛。

    脑子里那点儿活色生香的画面还没散完,她又贴了上来。

    视野里,她细吊带睡裙的领口开的更低。

    满园春色关都关不住。

    栗黑的头发彻底铺散开来,一缕一缕地垂下,落在他的脸上、胸膛上。

    傅斯珩喉结上下滚了下,那点儿甜味细细密密地包裹在他的身侧。

    “是有一点儿啊。”安歌恍若未觉,丝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小声碎碎念着,眼睫一低去看傅斯珩。

    两人的视线碰撞到一起。

    傅斯珩的眼睛生得很漂亮。

    似挑非挑的眼尾,本是风流公子样,却生生被那双如寒水深潭的眼睛给冲淡了。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尽是寡情冷淡。

    但此刻,那点儿冰好像融化了稍许,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丝不易察觉的热。

    安歌有一瞬间的愣怔。

    这世上有七十多亿的人口,但在某个瞬间,只有这一个,能抵得过千军万马,令这四海潮生。

    傅斯珩抬起手臂,搭上了安歌的腰。

    仅仅是搭那儿,安歌却觉得那处肌肤快要烧起来了。

    眨了下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安歌耳根子逐渐热了起来。

    哪哪都不太适应。

    太奇怪了。

    “渴。”傅斯珩哑着嗓子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沙哑至极。

    “我去给你倒。”安歌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在傅斯珩声音落下的同一秒就赤着脚踩着地毯,往矮桌边跑。

    空气里漂浮着的甜香淡了点。

    隔着层轻纱,晨光熹微。

    傅斯珩看着安歌的背影,有了许久以来从未有过的安逸。

    其实他昨晚还是有点儿感觉的,迷迷糊糊中他能感觉到安歌在喂他吃药,帮他换毛巾,小声碎碎念念着。

    但他身体和精神完全被撕裂开来了,意识太沉,想醒醒不来。

    房间里,女人只穿了件单薄的吊带睡裙,裙摆下露出一截细瘦的小腿肚,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忙前忙后的在倒水。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想抓住不再放开。

    最亲近的父母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单词,没有温度。

    在他的记忆力,没有人会这样对他。从出生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生过病,偶尔感冒强撑着就过去了,很少吃药。

    十几岁,一个人在国外也是这样。论文数据deadline和大项目撞上一块儿,连轴转完,回宿舍睡了个昏天黑地,发了低烧也不会有人管他。

    “叩”的一声,水杯被放到了床头柜上。

    “凉一会再喝,记得吃药,吃完再睡。等会我得去拍代言广告,下午才能回来。不过你助理魏舟应该快到了。”

    卧室门轻轻合上。

    没一会,外面传一阵开门声。

    “诶诶诶,你回来,我看看你那张脸咋回事?”

    “昨晚没睡做贼去了?不会是被导演骂失眠了吧?昨天跟个蔫吧了的小豆芽一样,今早就挂着两黑眼圈成国宝了。你可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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