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一怔,倒是没想到他会追到这里来。 宁爵西不愠不火的瞧着她,瞧着这个突然甩开保镖,差点让他找不着的小女人。她怡然自得的躲在这间光线并不充足的房子里,空气中飘着潮湿的味道。她坐在一张破旧的矮方桌前,小心翼翼的吃着手里的早饭,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像是吃着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给我!”他突然吐出两个字。 “什么?” 他抬着好看的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微眯着黑眸:“不是还有一份早餐的吗?给我。” 她不知道他对这份在他这样身份的男人看来极寒酸的早点也有兴趣,看了他一会,把手中的豆浆碗放下,随即把桌子上李姨没动的粢饭团递给他。 粢饭团外面包着一层薄薄的保鲜膜,他直直的看着她的脸,手里却准确的把保鲜膜剥掉,放在薄唇前咬了一口。 外面是糯米有嚼劲。里面是脆脆的油条,搭配一点细碎的榨菜末,总体味道一般,他越往下嚼,眼中越是冷笑,她宁可窝在这里吃这种早点,也不愿意在他的别墅,吃他特意给她做的早餐? 她是有多厌恶他,才能如此讽刺他! 秋意浓真的不明白他一脸厌恶却三两口就把粢饭团吃了,突然有点想笑。 手中的碗被人端走了,她抬头,见他就着喝过的豆浆碗喝起来,喝完了把碗放在桌子上,声音偏冷:“这个豆浆不纯,你要喜欢,改天我给你磨纯正的豆浆。” 她静看他近乎于嘲弄的侧颜:“宁公子。”她像是低叹的笑着,似乎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面纸擦唇,干净的五官线条恬静:“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想去看她,不想和你吵,也请你尊重我,尊重我的妈妈。有什么事回青城再说。” 她的坐姿非常直,眼眸垂着,唇角扬着浅笑:“可以吗?”一面随意拨着长发一面站了起身,“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要出发了。” 脚步还没离开桌子范围,手臂被有力的手拽住,随后跌进男人的怀里:“不管怎样,既然我之前答应了陪你过来看你母亲,我就要做到。” 她在他胸前仰头,嗓音温温的,反问的话却天壤之别:“以什么身份?” 宁爵西一言不发,长指在她发间穿过,是他喜欢的手感,如绸缎,百摸不厌。 她红唇中吐着徐徐的嗓音:“真的没有必要。” 他瞳眸猛烈收缩,抓着她手臂的手把她又往眼前拉了拉,两人几乎脸贴着贴对视着,“浓浓,你不嫌累就继续闹。”指尖抚过她粉嫩的脸颊,温温淡淡道:“我空出时间陪你闹,这样满意了么?” “我没有闹,宁爵西。分手我是认真的,深思熟虑后提出来的。”她低低的纠正,随即又问他:“你要怎样才觉得我没有跟你闹?” “秦商商是我的过去式,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浓浓,昨晚我说过了,我爱你。”他手掌安抚似的摸着她的长发:“你也说过你爱我,这种情况下你提分手,不是跟我耍脾气是什么?” 男人铜墙铁壁般圈着她的腰,将她禁锢住。李姨可能会随时回来,她推他,可是纹丝不动。 秋意浓眉目有些凉,眼角渐渐露出笑痕:“宁爵西,我没有跟你耍脾气,我也不是跟你说着玩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分手。我是独立的个体,不是你的宠物,我完全有和你说分手的权利。关于你说的三天,真的没有必要,一个即将分手的两人就算捆绑在一起三天又能怎么样呢?索性干干脆脆。保持各自的尊严和风度不是很好吗?” 话音未落,他剑眉拧成了死结,低下头堵住所有他不想听的声音。 她毫无办法,只能捶打他的肩以示抗议。 这个吻结束后,她的脸不可控制的变的滚烫和绯红。 她嘴里还有没咀嚼完的饭团,也被他悉数卷走。 等他松手,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因为用力过度她向后踉跄,他伸手想扶她,被她快一步避开他的手,手撑着桌角稳住身体。不再看他往外走。 走到门口手腕被男人扣住:“我和你一起去墓园。” “你放开。”她实在是不堪其扰,瞪着他。 他墨色的眸逐渐变得幽暗:“你刚刚问我以什么身份去看你母亲,现在我来告诉你。”逼近她的轮廓渗出寒凉的戾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