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爵西披着浴袍出来,毫不意外的房间里没有她的身影,他从吧台上摸了支烟点上,不在意夜的寒冷缓步坐在露台的躺椅上,边看着海面上的星空,边静静等待。 夜空中那最亮的两颗星星一眨一眨的,像极了最初见她时的眼睛,那么亮,那么耀眼,令人一眼难忘。 他现在已经有点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眼里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女人,是她十六岁时那第一眼,还是多年后她风情妖艳,却又聪慧可爱的模样? 一支烟即将抽完,身后传来轻轻的开门声。 男人低头弹烟灰,不经意间散发着幽幽香气的娇躯坐在他腿上,视线最先定在露在外面的雪白长腿上,她身上罩着薄如蝉翼的睡裙,短到大腿根,双颊泛红,眉眼如丝。 喉结滚了滚。他眉眼不动,夹着烟的大掌托起她的脸,俊颜沉冷如霜:“你又吃了药?” 烟雾浓烈升腾,她吸着属于男人气息的烟草味,纤软的手臂环上他的肩膀,歪起脑袋眯着眼睛朝他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这就是我想要的……”他咀嚼着她的话,收紧捏住她下巴上的力道,眸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清晰的崩塌。 几秒后,他一把将怀里轻盈无骨的女人抱起来,大步走向房间,沉重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压上去,隐隐的咬牙切齿中夹着压抑的冷笑:“迫不及待的满足我,想甩了我是不是?好。我成全你!今晚做到你求饶为止,以后不许再无理取闹跟我过不去,因为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秋意浓觉得,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光是这些语气就能将她好不容易麻醉的神经撕成碎片。 这次又跟前几次不一样,她的意志模糊,身体飘浮,感官却前所未有的清晰,药力在体内强劲的发挥作用,全身发热。 她不由自主的纠缠他,本想快点结束,谁知却更加迷乱颠倒。 从没有见她主动迎合过,如此的温顺乖巧。甜如蜜糖,宁爵西心里却没有一点欣喜,眸里依然一片阴暗沉寂,听着她意乱情迷中的求饶和软话,他直接吻住她所有的声音吞进肚子里。 他不要生理的发泄,不要药力带来的这一切,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秋意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来来回回的像不知道死了几次,结束的时候,她几乎没有意识的沉沉睡去。 长夜漫漫。 宁爵西用毛巾清理了彼此,抱着被他狠狠爱过的娇躯躺下来,借着窗外的月亮看着怀里泛红的娇颜。 他的眉眼间是层层阴霾,唇角浮出自嘲的弧度。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幻想过无数次这样极致美好的画面,现在成真了,内心没有喜悦,只有一片荒芜,像一望无际的沙漠,失落、空寂、寸草不生。 东方泛白,他怀里的人儿动了动,惊醒了。 他睡的本不沉,她轻微的动作他就醒了,四目相对,身上的酸痛清晰起来,昨晚的一切像潮水灌进彼此的脑海,整个房间似乎都回响着她的带着口腔的求饶,被撞的支离破碎的胡言乱语…… 秋意浓的脸色白了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翻身下床,慌手慌脚拽了被单裹住满身痕迹的自己。 双腿酸软,站起来就情不自禁跌坐在床沿,身后男人的身影靠上来,手臂锁着她的细腰,又俯脸过来吻她的腮帮,耳鬓厮磨间低哑着嗓音哄她:“昨晚我没打算要你,只想坐下来和你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谁知道你会吃药。听话。那种药以后不要再碰,伤身体!” 秋意浓咬唇,无法说出药是自己在药店买的,这药显然与之前的禁药作用不一样,禁药吃多了会让她整个感官麻痹,思维寄存在另一个空间,而这个药仿佛把她变成了一个主动求欢的女人。 老天!怎么会变成这样!真不该听信药店店员的吹嘘。 她低头捏了捏太阳穴,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好,我可以不再碰那种药。既然你想谈,那么我们谈谈,你我之间的交易是不是也该做个了结?”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男人幽沉轻嘲的嗓音传来:“你想怎么了结?就这样结束?人情债,拿肉偿?是这个意思吗?” 秋意浓低头看着了眼满身暧昧的痕迹,裹紧了被单低声说:“是!” 她刚说完,他突然嗤笑一声,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的字格外的冷硬:“凭什么?嗯?你告诉我凭什么?仅凭几颗药丸,你想说了结就了结?在你眼中我是这么好打发的?” 她心头一震,坐着一时没有出声。 “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也从不做亏本买卖!你不是说这就是场交易么,那么我来告诉你,昨晚的交易不——算!”白皙的下颚已被他的大掌捏红,他愠怒的眉眼噙着几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