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秋意浓独处一人歪头坐在车后座回了青城。 到了别墅,她走进充满了所有他气息的卧室,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逃离,走到床边抱了自己的被子进客房,倒头就睡。 司机往返青城与菱城两地,早晨五点才把宁爵西送回了别墅。 宁爵西在一楼楼梯口停了一会,上了二楼卧室,大床上没有她的身影,他发现少了一床被子。 转身去了上次她睡过的客房,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果然,她身体背对门口,像个虾米一样缩在那儿。 看着她的睡颜,他在床沿边坐了很久,外面天色渐亮,腕表上的时间慢慢指向七点。 每年的大年初二格外忙碌,一些集团下属的高层以及一些重要客户都会去宁宅拜年,身为盛世王朝的掌权人,他不得不在八点前赶回去。 拿出纸笔,他留了张字条给她,压在她下面,独处从车库里开了跑车出来。 秋意浓一直睡到下午,醒来头仍然昏昏沉沉的,这一觉看似睡的时间很长,其实大部分都是在做噩梦。 梦里全是一个高大蛮横的男人把她压在身下,她的双手被高高扣在床边上,她叫的嗓子哑了却似乎助长了对方的兴致……他像个野兽一样对她施暴,她在此之前从未和异性有过这样的接触,她羞愤到恨不得立刻死去…… 当年莫少薰的心理治疗起了一定作用,后来又不断在吃药,她已经几乎很少做这种梦。可是这次,她整整一夜都在与这个噩梦纠缠。 那种逃不掉的恐惧像长在骨头里的倒刺,跟着她的每一次呼吸一下一下的刺着皮肉,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她太脏了,整个身体的皮肤都在刺痛…… 洗了很久,她筋疲力尽的披着睡衣出来。 靠在床头随手去拿,碰到了一张纸,是宁爵西留下来的。 一行字刚劲有力的字:浓浓,很抱歉,我会给你时间冷静,最近几天我会住在宁宅。如果在这期间你冷静下来了,我们谈谈,我等你电话!落款是一个‘爵’字。 把纸条放回去,她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搬进来的时候是两只大箱子,走的时候依然是两只箱子,她提着箱子出门,天籁送去修了到现在还没接到修车厂的电话。 她拦了辆出租车,找了间经常快捷酒店住下。 这一住就是两天。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五的时候,财神爷的生日,大街上鞭炮此起彼伏,她没办法睡着,起床去餐厅吃早餐。 经济型快捷酒店往往都包第二天的早餐,多是自助,粥、包子、油条、咸菜等老百姓餐桌上的食物,说实话,十块钱的早餐标准,味道很是一般。秋意浓却毫不在意,每天早上都会过来。 而每天早上七点,离她两个桌子距离的地方都会有个人影如期出现,秋意浓自顾自的吃早餐,并不会去在意。 但正是年假期间,快捷酒店入住率本就不高,餐厅内人更是少到只有三四个的样子,她想不注意都难。 终于这天,她放下筷子。对隔了一个桌子的男人道:“能不盯着我吗?你这样我怎么吃得下?” 那个身影像是十分欣喜的样子,端了餐盘欢快的坐过来:“意浓,你肯理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秋意浓喝了一口味道淡的像水一样的南瓜粥,无奈的看了一眼池绍森道。 池绍森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餐盘里的烧卖夹放到她餐盘里,“这是你最爱吃的三丁烧卖。” “这里好象没有吧?”秋意浓低头看了一眼三丁烧卖,皮薄馅大,形若杯,底为圆,外形如同花边一般在眼前绽放。 池绍森帅气的脸上笑的深情:“这是我在李记买过来的,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他家的烧卖,我一大早去排的队。尝尝看,好象还热着。” 秋意浓怔忡片刻,才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吃完了,池绍森又想再夹一只过来,她摇了摇头:“绍森,别这样,你我已经各自有了家庭,不应该再这样。” “意浓。”池绍森注视着她的容颜,“大过年的你为什么搬出来住?外面到处都在传你们婚变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秋意浓并不想多说什么,拿纸巾擦唇低声道:“绍森,别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你太太汪蔷现在是最需要你关心的人,不要说什么你对她没感情的话,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她是你太太,你就应该好好的珍惜这段婚姻。” 对于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前男友,她感觉自己讲的够多了,遂起身离开,左手却被池绍森突然拽住了,“你让我好好珍惜婚姻,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经营你的婚姻的?宁爵西外面还有个小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那个秦商商呵护倍加,他那种人根本不能专情,更不可能给你幸福,在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爱你的人。意浓,我知道你当初和我在一起一半是真情一半是有目的的,你想拿到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