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还是比较少见的。 之前宋可卿去打听过了,确定倾夏跟顾音生一起接受的那段采访会在今晚播出,所以他们一起等在这,具体采访内容到底是怎么样的毕竟还不清楚,看过了,才好进行举措。 所有人都盯着屏幕,一个小时后,终于等到顾音生出场。 先导片出来,果然是那场。只见倾夏和顾音生两人在顾家的沙发上,和主持人自在的谈笑风生,剪辑出来的整整三分多钟的时间里,气氛自然融洽,倾夏和顾音生俩人发小的亲密关系从言行举止中完全泄露无遗。 先导片结束后,宋可卿终于满意的松了口气,抬了抬下巴道:“整理一下,发吧。” 后面的工作就是pr团队的事情了,倾夏在紧绷了几天之后,终于得以回家。 她家离公司不近,开了快一小时的车才到家。 客厅的灯亮着,倾夏开门进去,发现谭一清竟然在家。 “妈妈。”她喊了声,然后视线转到壁挂钟上,快凌晨1点了,又没在办公,她怎么还没睡? 谭一清闻声站起来,看着她女儿往门口的案几上搁下车钥匙,眉心微蹙,“自己开车回来的?” “嗯。”倾夏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这么晚,很容易疲劳驾驶的,以后打的回来。” 倾夏弯腰脱鞋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她妈,然后又低头继续动作,“我现在打的坐车不方便。” 谭一清恍然,但还没完,“公司也不派人接送?” 换好拖鞋的倾夏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又不是去拍戏或者出活动,司机哪里能24小时为我一个人待命。” “那以后晚了的话给我打电话,我派人去接你。”谭一清道。 倾夏闻言,神情怪异的瞅了谭一清一眼,欲言又止,但末了只是淡声道:“现在不是不能公车私用吗。”然后不等她回答就接着道:“以后晚了我会叫代驾的。” 谭一清无奈,拗不过倾夏,只好随她去。 倾夏捧着干净的睡衣,准备进浴室洗澡时,感觉身后的人还隐隐的跟着她,倾夏终于忍不住回头,“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被拆穿的某位母亲大人有一刹那的尴尬,但谭一清什么人啊,很快调整过来,面色如常的问:“你没什么事吧?” 倾夏脑中一炸,瞬间明白过来了自己这个大忙人母亲今天为什么会破天荒的呆在家里等着她。这两天网上对她不好的舆论她肯定是看到了,所以,她这是在担心她…… 倾夏眼眶一酸,背对着妈妈的她抿了抿唇,“放心吧,公司已经处理好了。” “我自然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谭一清顿了顿,“不要将无谓的人对你说的话放在心上,知道吗?” 倾夏闷闷的嗯了声,道了句“我要洗澡了”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放着淋浴的水哗哗大开,她撑在洗手台上,手握成拳,眼泪啪嗒一下跌下来,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砸得沉重。 她不是铁人,没有一个铁心,这几天,遭受那么多的人生攻击,被骂得狗血淋头,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只是她的修养让她一直忍着,忍着不发脾气,忍到后面好像连自己都忘了,连自己都认为她真的不生气不难过一样。 公司的大家只急着解决危机,没有人有暇顾及她的心情怎样;同学朋友的安慰粗浅而轻飘,转眼就烟消云散;就算是男神,给她点了赞,她高兴一阵子,那阵子过后,她还是得微笑着,自己负重前行。 可是当有人心疼她。 一切都变了。 委屈,怎么就那么委屈呢? 可委屈背后,那么多年来,被她埋藏得更深的感情好像愈来愈压制不住了。 哭着哭着,她就笑出来,走到淋浴蓬头下,任重重的水压裹着水柱往她脸上砸去,心里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