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鹿仁佳从包里翻出饭盒,一边叹气一边从里面拿出馒头来:“所以说,别欺负老实人啊。” 谁都不知道老实人皮子下面,掩盖的是多火爆的一座火山。 “哎,这个郑主任,真是闹的全厂都不得安宁了。” 费干事也跟着叹了口气:“自从他的事儿发了以后,领导们真是焦头烂额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了。” 河东县的钢铁厂规模不算大,是早些年大炼钢的时候创办的厂子,只可惜那时候技术不过关,练出来的钢不合格,以至于后来好多材料都给浪费了,不过也是命好,在濒临倒闭的时候,老县长来了,他人脉广大,给钢铁厂购买到了最新的冶炼炉,然后还去大学请了十多个技术性人才,全县供着钢铁厂耗,整整耗了两年才由亏转盈利,接到了炼钢单子。 可以说,是老县长一手提拔了整个钢铁厂。 后来老县长年纪大了,退休了,再加上运动激烈,换了个新县长来,钢铁厂的红火气儿才算是过了,新县长开始扶持纺织一条龙的产业链,对钢铁厂的产业并不青睐,不过钢铁厂的底蕴还算深厚,还有老县长的人脉,这些年还算稳当。 但大家伙儿都知道,这新县长的重心不在钢铁厂上。 当然,之前难兄难弟还有个机械厂,可去年开始,机械厂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突然出了不少新产品,多了不少订单,再加上周厂长军人作风,整个厂子纪律严明,领导和工人之间关系也很和睦,没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新县长满意的不得了,年终总结的时候,可没少夸。 没了难兄难弟,钢铁厂就更显露出来了。 所以说,钢铁厂能叫郑国强的事儿露出来么? 当初一念之差,现在的骑虎难下。 现在大家伙儿就都盼着刘大脑袋能速度慢点儿,别出事,等喊出来后再私下解决,但周厂长却有点感觉不大好,因为刚刚透过那小通风口,他感觉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他将这事儿跟钢铁厂的领导们说了,那些人也意识到,这件事再也瞒不住了。 鹿仁佳啃着馒头,盯着刚刚还昂着脖子的钢铁厂领导们,这会儿跟枪打了似的,一个个垂着脑袋,几个人头碰头的嘀咕着。 “吃么?”鹿仁佳举着饭盒给费干事:“家里做的卤干子。” 费干事想说自己没心情吃,但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捏了一块塞进嘴里,顿时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 这也太好吃了吧! “是不是特别好吃?”鹿仁佳啃了口馒头,自己也捏了一块吃。 “嗯嗯嗯。”费干事狂点头:“这卤干子难做么?” “挺难的,这不是家里是豆腐坊嘛,本来想带着卤干子一起卖,可这个调料太难买了,目前还没找到货源,不然的话供销社那边都能上新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一听说是非卖品,还需要很多香料,费干事就知道自己暂时是吃不到了,只能祈求豆腐坊能快些找到稳定的香料供货商,这样卤干子才能早点开卖。 “要是卖的话,你得提前告诉我。”费干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咱们县的云丝也好吃呢,我妈去年年底回娘家带了一些回去,我外婆都舍不得吃,全都用来走礼了。” 费干事说起云丝的时候也与有荣焉。 毕竟这是别的县城没有的特产,她如今去外家,外婆对她都比别的表姊妹好,而且,她现在还认识了豆腐坊的人,以后若是想买点儿什么,说不定还好商量呢。 其实她也没想到,机械厂周厂长妻子的娘家,居然就是豆腐坊。 怪不得周厂长要去丈母娘家吃饭呢,要是她婆家开豆腐坊,她也愿意天天去吃饭啊,天天吃豆腐,该多幸福啊。 “行,没问题。”反正等要卖的时候,她肯定是要做广告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