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得夫人看重做了贴身大丫头,可即便如此,我对你们都当做姐姐一般敬重,平时并无欺压打骂。你何苦这般容不下我,要在二姑娘面前污蔑我!” “我,我没有。”杜蘅嘴皮子远不如绿楣利索,不欲与她争辩,只看着纪尔岚说道:“二姑娘,您要相信奴婢……” “怎么,你是想说这茶里有毒?”绿楣冷笑一声走过去端起那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又举着空盏示意杜蘅:“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杜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杯茶,喃喃道:“怎么会,我分明听见了……” “哼,听见什么?居然做小人之举,在门外偷听么?”绿楣质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都听见了什么?” 杜蘅见她咄咄逼人,气势便弱了,看着那杯空盏,声如蚊蝇:“我……可能是我听错了……” “好了!”秦氏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绿楣,随即对杜蘅说道:“听风就是雨,闹得没脸,还不出去!” 杜蘅委屈的垂下眼眸,起身退了出去。 秦氏对纪尔岚说道:“都是我管教不严,让这几个丫头凭空作耗。” 绿楣见状又上前给纪尔岚新拿了茶盏,到了茶水送上前,施礼道:“二姑娘便与夫人好生说话,奴婢先退下了。” 秦氏不知道绿楣到底有没有按照事先说好的做,但此时也不敢开口询问,有些紧张的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以作掩饰。 绿楣见月息仍旧不肯离开纪尔岚半步,却也不出声提醒,只在反身关门时深深看了秦氏一眼,目光露出一丝冷芒。随即转身往下人房那里走去,幼菱正等着她:“绿楣姐姐,二姑娘来了?她没有为难你吧?毕竟当初你们还有些恩怨。” 绿楣道:“放心吧,我没什么事,即便二姑娘对我有怨气,那也是因为之前我做了错事,就算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幼菱自从受她相救,便与绿楣成了一条心,听她这么说便放心下来。道:“那就好,二姑娘是个厉害的,我就怕她为难你,到时候夫人也是拦不住的。” 绿楣叹了一声,说道:“我倒没什么,只是夫人那里怕是不怎么好,我瞧二姑娘的脸色差的很,说不得夫人的病好不了,还要再重几分。” “啊?这,这可怎么是好?” 绿楣着急似的原地转了两圈,说道:“好幼菱,劳烦你辛苦一趟,回府上去找二少爷来,若二姑娘与夫人当真生出不快,有二少爷在,也能好些。” “嗯,我这就去管事吩咐马车送我回府找二少爷,绿楣姐姐放心吧。” 室内,秦氏眼望着纪尔岚,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她压根不是找对方来谈天的,她只是顺着绿楣的主意,要将她骗过来然后永绝后患。可事到临头,绿楣似乎没有按照事先说好的投毒,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她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纪尔岚见她欲言又止,便先开口说道:“融哥儿说,您心中忧虑,想找我来将事情说开。” 提到纪融,秦氏便有了话题,说道:“是啊,融哥儿这孩子年纪不大,心思却重,凡是都想的多。只是,这样也有不好的地方……”她抬头看了一眼纪尔岚,又赶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垂下眼睛说道:“这样的早慧,万一走偏了路,便要毁了一辈子。” 听话听音,纪尔岚眉梢微动,明白了秦氏的意思,轻笑一声说道:“您放心吧,我不会与融哥儿走的太近,以后更不会与纪府扯上太多关系。” 秦氏听她说的如此直白有些尴尬,更觉得纪尔岚没有顾忌她的脸面,一时语气也硬了起来,说道:“听说你给老爷写信,说要到靖国去寻找生母,却为什么仍在大安?你……是不是在与有些人密谋什么……” 月息听了这话心中不痛快起来,觉得秦氏这张嘴巴还真是不知死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于是死死盯了她一眼。 秦氏被月息这么一蹬,先是心虚,随后心头涌上一股火气,声音也下意识的提高:“尔岚,你身边这丫头,当真没大没小,我与你在此说话,她却横眉竖眼。你还是让她出去吧!” 纪尔岚闻言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说道:“不必了,我看您想要说的话,无非就是方才那一件事,我这就走了,您多保重。” 秦氏一惊,猛然起身,却觉得胸口一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来!随即两眼一黑,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将手边的杯盏都“哗啦啦”带倒一片,发出叮叮当当的杂乱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