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摸了摸下巴,这是得受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这般醉生梦死。 楚辞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醒醒醒醒!” 没反应。 他又拍,“醒醒醒醒!” 还是没反应。 他突然恐慌道,“他该不会酒精中毒了吧?” 紫蔚在房间里逡视了一遍,在梳妆台旁的银盆里绞了条湿毛巾扔到姚城脸上。 不知是被冰醒还是被憋醒的,他醒了。 姚城揭掉脸上的毛巾愤怒地甩了出去,惺忪的眼睛只朦胧了片刻,便渐渐恢复清明,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一个翻身,背对着他们又睡了过去。 紫蔚用手重重推了他一把,她力气本就大,加上故意使力,姚城被她推地在榻上滚了两圈。 他愤怒地起身坐了起来,瞪着眼睛,“你们要做什么?” 紫蔚抱臂问他,“你呢,你想做什么?” “与你们无关!”姚城语气透着从未有过的冷淡,“请你们出去!” 他这么一说,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好像确实没什么立场可以管他。他们不过也是受几位当家所托,但是几位当家也没什么立场可以管他。 楚辞清了清嗓子,“是与我们无关,不过你是姚伯父的儿子,咱们又从小一起长大,你现在在这儿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让我们坐视不理吗?” 楚辞刚说完,姚城一把扔掉手里的酒坛,从榻上跃起,朝他猛地就扑了过来,“你给我住口!” 还没碰到楚辞,被紫蔚一个侧踢给踢了回去,再次摔倒在榻上。楚辞惊险地拍了拍胸口,抱住紫蔚,“他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 姚城仰面倒在榻上,豆大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滚下来,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蓦地抱住被他扔在榻上的酒坛又仰头灌了起来。 静谧的房间里,能清晰地听见他咕噜咕噜灌酒的声音。姚城灌了好几口,放下酒坛红着眼睛喘气道,“我求你们了,别管我成吗?” 那模样就像一头受伤面临失控的小兽,二人不敢多待生怕刺激到他。刚出房间,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打声,酒坛落地的碎裂声。 二人在门口竖着耳朵听了半晌,房间静了片刻,随后便是一阵带着极大压抑的哭泣声。 穆掌柜瞧见他们下来,担忧道,“是不是世子也不听您二位的劝儿?” 两人冲着他干笑了一声,便出了不夜天。 路上,紫蔚敛眉沉思,楚辞揽住她,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怀念,“媳妇儿,你刚刚那招侧踢真漂亮,让我想起我们在图腾重逢的时候的样子。” 紫蔚没有时间跟他怀念过去,“他刚刚受刺激是在你提到姚将军,还有陆保保和他一起长大的事儿后,所以他这次这么反常,要么是和姚将军有关,要么就是和你有关,你觉得是哪个?” 楚辞敛眉想了想,“上次他和尚若云亲事都要掰了,也只是在柴家买醉了一把。所以应该不可能是在介意尚若云喜欢陆保保的事儿,我估摸着这事儿和他爹姚将军有关。” 紫蔚一笑,抬头看了一眼从日头上缓缓散开的白云,“看来这件事还牵扯到上辈子的恩怨,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截了当地问一下几位当家柴贝贝的身世,再顺便打听一下上一代的故事?” “你说咱们这叫什么事儿?”他揽住她,有些不愤,“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多,还要管这个管那个,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咱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她安慰他,“既然命运让我们来到这里,我想咱们无论如何也是无法置身事外的,真的什么都不管,你能做到吗?” 楚辞扶额,他辩不过她行不行? 两人又回到柴家,几个当家心急地凑上来,“怎么样,小世子还好吗?” “还好,没出什么事儿。”紫蔚喝了口茶,很直接地对着柴老大道,“爹,您是我亲爹吗?” 柴老大一僵,“你这话啥意思?” “您跟我说实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