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经历一次。 也许是过于迫切的心态,使得他甚至开口向眼前的敌人求助。 叶裴天看了他半晌,身影出现在虞天成的身边,下一刻他弯腰提起虞天成,转身消失在黄沙中,昏暗的飞沙中传出了一句话, “拿做好的魔器到沙漠里来找我换这个人。” …… 白马镇的西巷内, 老郭的铁匠铺内依旧响着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一个小女孩坐在他的工作台边,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托着腮帮看他打造魔器。 “伯伯,那位哥哥再也不来了吗?他治好了我的眼睛,我很想当面和他道个谢。” 老郭伸出手指,竖在自己的嘴前,“嘘,花花,你要知道那个哥哥的身份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一定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我知道了,我哥哥也是这么说。以后我不提他就是了。”她沮丧地低下头,不多时她又甜甜地笑了,抬起头大声说,“但我可以在心里想念他。我希望他能够知道,不论他是谁,我永远都会记着他,我永远都会在心里一直感谢着这位哥哥的。” “行了行了,他会知道的,玩去吧。”老郭用黑漆漆的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把她赶回院子里去了。 一道身影从铁铺隔断的里间走了出来,在老郭的身边默默坐下。 “听见没?人小姑娘心里一直念着你的好。”老郭的头也不抬。 那个人面上带着一副银色的遮面,看不清神情,他伸手握拳挡在嘴前轻轻咳了一声,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地高兴, “能改得出来么?要确保不被别人看出原貌。”他说。 “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十阶的魔器,别人炫耀都来不及,你非要给它改头换面。”老郭口中抱怨着,眼里却闪着兴致勃勃的精光。 他额头见汗,施展异能,将悬停在空中溶解为一团的普通魔躯,一丝丝小心谨慎地覆盖在工作台上那一对形态不凡的黑色双刀上。使那暗华流动的刀刃逐渐变得普通而不起眼。 “放心吧,尽管打造这副魔器是一位顶级大师,但我老郭也不差的,我一定把它改造得连制作者都认不出来。” …… 春城内的筒子楼里。 楚千寻和高燕端着刷好的碗筷,一起往屋里走。 “林非到底去哪儿了?这么多天也没回来,你不会让他给跑了吧?”高燕吃了好几天的白水泡馍。开始想念叶裴天的手艺。 楚千寻看了一眼屋子对面那间紧闭的房门,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她和叶裴天相处了只有月余的时间,在叶裴天离开的这短短的数日,自己竟然就觉得十分的不习惯。白日里频繁的凶险战斗使得她无暇多虑,但一到了夜间,她的心就被一股不知道什么样的滋味给堵住了,总是使得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到底去哪儿呢,还不回来?”楚千寻躺在床上,手枕着后脑,看着窗外疏朗的星空,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所谓相思的苦涩。 夜半时分,更深雾重。 睡梦中的楚千寻被窗户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吵醒,她揉了揉眼,从床榻上爬起身来打开窗。 叶裴天载着夜色,从窗外一下翻进来。 楚千寻抑郁了几日的心,瞬间就晴朗了, “半夜三更,干嘛不走门要从窗户进来?”她这句抱怨的话,是笑着说出口的。 叶裴天的头上堆着湿漉漉的寒露,胸膛起伏,口中微微喘息,眼里却盛着细碎的星辉,直看着她不说话。 楚千寻知道他肯定跑了很远的路,叶裴天的体力她很清楚,能够让他累到喘气,想来是在夜色中奔跑了一整夜,接近黎明时分,才回到这里。他甚至连楼梯都等不及走,直接从窗口跃了上来。 楚千寻找了一条大毛巾,让叶裴天坐在床沿,自己坐在他身边擦他那湿漉漉的头发,“去哪儿了,去了这么多天?干嘛跑得这么急?” 那个男人突然伸出手,绕过她的腰,一下把她揽进怀里。 “我好想你,千寻。”他说。 “好想你。” “四天又二十个小时。” 他把脑袋埋在楚千寻的肩窝上,轻声述说着自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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