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严如是便是在醉霄楼与朝阳郡主偷|欢被人逮住的,他此刻故意将此事说出来,分明是当面打严如是的脸。 严如是眼中眯着眼看了他半饷,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经换上了淡定的神情,招手唤来下人,让他们去醉霄楼买一桌好菜带回来。 严如玉微眯着眼睛,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筷子,好似全然不曾注意到严如是眼底的阴霾。 待他吃饱喝足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他擦了擦嘴,丢下了筷子,这才缓缓道:“倒也没说什么,就问了祁州的一些情况。”他添油加醋的将皇上与他的对话大讲了一遍,十句里面没一句是真话。 “阿爹可曾有口信带来?”严如是拧着眉头。 终于问了。 严如玉唇角一勾,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丢了过去,“你自己看吧,延哥还约了我今日去赛马,时辰不早了,我得先过去。” 自他走后。 严如是端详着手中的信封,信口封得完整,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他将信件打开,从中抽出纸条,凝眸看去,确实是阿爹的字迹。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很多遍之后,将纸条烧掉了,沉着脸唤来了四九和暖柔,“京城中所有的人手调动起来,半个月后动手。” 暖柔一惊,“公子,半个月是否太过仓促,燕王那边?” “确实有些仓促,可这是父亲的命令,他怕是打算孤掷一注。”严如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外,眼中有嗜血的杀意涌动,“燕王向来跟皇上不合,皇上若是出了事,他首当其冲,只要沾染上了弑兄的罪名,不管有没有确凿的证据,他都逃不掉。”更重要的是,他受够了待在京城中畏首畏脚的日子。 这几个月来,实在是过于憋屈,不论做什么都不顺心,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被磨光了。 他自来京之时,就没打算走回头路,莫说父亲筹谋多年,便是他自己,对那至高之位也很是动心。 严如是厉声道:“暖柔,你去盯着二公子,莫要让他在这关头惹出是非来。”待事成之后,再杀了他也不迟。 严如玉是绝对不能留的,一个厌恨自己的兄弟活着,只会是一个大威胁。 京城,在靠近佛安寺不远的小客栈的雅间。 严如玉束手而立,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香火袅袅的佛安寺,“……他打算动手了?” “公子的笔迹,便是连侯爷自己都认不出来,世子爷深信不疑。”媚娘垂首站在他身后,回道。 平西侯确实送了信来,可这信,却被严如玉偷偷调包了。 “福伯有消息了吗?” “在司马蓁蓁入狱之后,公主曾在秦统领的陪同之下去了趟监狱,随后不久,便有人带着令牌从监狱中捞走了福伯,此后,福伯消息,再无消息。” “这倒是有意思。”严如玉面容冷峻,“派人去司马府查看了没有,可曾失窃?” “失窃倒不曾,司马府早被封了,不过在后院,看到了挖坑。” 严如玉皱了皱眉头,看来,福伯是落到公主手里了,这倒是有意思,一个养在深宫中的女子,不对女红感兴趣,却偏偏关注这些,从听闻河道出事,昭华公主就在逍遥山庄之时,他便开始怀疑这位公主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