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其如此,不如叫他做这个时代的正常人。 沈澜叹息一声:“或许你说得对。” 见她神色低落,裴慎心里发紧,也不知那句话惹她不高兴了,便连忙逗她:“你如今是肯教我插手潮生的事了?” 沈澜意兴阑珊:“你本就是他的父亲,教养他是你职责所在。” 裴慎愣了愣,嘴角微翘,心中欢喜一浪接一浪地翻涌上来。 他这般,倒叫沈澜莫名其妙:“你笑成这样做甚?” 裴慎眉眼都要漾出笑意来,只管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瓣。 车厢太小,沈澜躲闪不及,被亲了个正着,只气急败坏:“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便有病罢,许久没见她了,心里想的厉害。 裴慎眼热,心更热,只管拥上去,低低道:“这可是你自己应了的,我是潮生的父亲。” 沈澜忍着气道:“你要管潮生,我拦也拦不住。”说罢,取了帕子,用力揩拭自己唇瓣,又恨恨掷了帕子,推开裴慎就要下车。 若以往,见她这般动作,裴慎必定要恼,如今他被磨磋了六年,再没有少年时的心高气傲,索性无赖道:“你尽管擦,你擦一个,我亲一个。看看是你擦得快,还是我亲得快?” 沈澜气急,恨不得一巴掌甩去他脸上:“裴慎,你莫要得寸进尺。我同意你干涉潮生的事,是因为你是潮生的父亲。可我与你之间,并无关系!” 第101章 裴慎冷言冷语挨多了, 虽觉酸涩, 可竟也习惯了。 他笑笑:“哪里就没有关系了?我是潮生的父亲,你是他母亲, 你我之间既有了潮生, 便有了牵扯。” 一辈子的牵扯。 沈澜恼他没脸没皮,忍着气与他分说:“你见过夫妻和离吗?我与你便如同和离夫妻。虽有孩子,实则两方已无关系。” 裴慎愣了愣, 半点不恼, 眼里漾出欢喜来, 倚在车壁上调笑道:“你如今这话,可是认了你是我的妻子?” 沈澜非但不笑, 反被他激得怒意上涌,脸色冷若冰霜:“我与你好声好气解释, 你却没脸没皮插科打诨。” 说到此处, 沈澜满腔怒意微滞,倒觉出些疲惫来, 只摇摇头道:“你从前不肯听我说话,只拿话敷衍我。如今你依旧没变,只不过学会了赖皮,遇见你不想听的,便只管打岔话题或是混过去。”说罢,沈澜再不愿与他言语,只管起身往车外去。 “哎——”裴慎一把扯住她腰上豆绿攒心梅花丝绦,轻轻一带,只管将沈澜搂在怀里。 “你莫与我置气……”裴慎话未说完, 低下头便见沈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裴慎干笑两声, 松开手, 任由沈澜起身。 沈澜抚了抚凌乱的衣衫,淡淡道:“裴慎,六年前你想如何摆弄我便只管如何摆弄,从不顾及我的意见。六年后,你依旧如此。” 裴慎心道还是变了的。他辩解:“你方才看我两眼,让我放手,我不是放手了吗?哪里不顾及你了?” 沈澜冷冷道:“我不让你上骡车,你还不是上来了?我不让你亲吻,你倒好,上来便亲我,你问过我同意与否了吗?” “情之一道,发乎自然。我待你有意,见了你便想亲吻你,实乃情不自禁。你若觉得我轻薄了你,我向你道歉便是。” 沈澜一愣,怒意微散,只觉他这话说得倒还有几分诚意。 见她神色稍缓,裴慎只管去拉她的手,又哑声道:“我想你想得厉害。” 裴慎高大健壮的身躯将沈澜堵在车厢里,粗粝的手指缓缓地握住了沈澜温凉的手指。肌肤相触的时候,裴慎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然而紧接着,仅仅只是十指相扣已经无法满足裴慎了。 他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烧着一簇簇火,灼热的,极具侵略性,扫过沈澜身上每一处,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 沈澜身子微颤,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又甩开他的手,咬牙道:“你想我了便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强行与我十指相扣,还想来吻我吗?我是个人,不是你养在家里的花瓶摆件,想把玩了就能把玩!” 裴慎只觉好生冤枉:“哪里有人心心念念要娶个摆件回家的?我既要娶了你,自然会敬你,爱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