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取出来?” 沈澜对丫鬟们的眉眼官司、竞争关系不甚在意, 只立在原地,人蔫蔫的:“爷一去数日, 也没个信传回来,我只想着早早收拾行李去寻他。” 说罢, 吩咐道:“你们将那身襕衫找出来, 挑些同样颜色、材质的布料,照着我的身量, 去做一件一模一样的。” 情侣装。 沈澜羞涩地笑笑:“将来我北上寻爷,出门在外,男装方便。届时我便穿着这身去见他。” 宝珠会意,见沈澜眉眼盈盈,羞涩期待的样子,便笑道:“是,夫人,奴婢这便去一趟绣房,叫那绣房管事孙娘子来做。” 沈澜摇摇头:“这般私事, 不好劳累绣房, 只劳烦你与秋杏二人了。”她得将宝珠和秋杏两个贴身丫鬟留在房中。 秋杏站出来道:“夫人何时要?” “快着些罢, 我想早日启程去见爷。”沈澜嘴角微微上翘,粉面含春道。 秋杏笑道:“那我这便去做,保管两三日的功夫便能做好。” 沈澜瞥她一眼,见她如此殷勤便笑道:“你先去备一条小舟,寻个驾娘来。我自有用处。” 秋杏见沈澜竟主动吩咐她,不再成日里宝珠宝珠的喊着,便一迭声应下,欢欢喜喜地走了。 下午,沈澜便去了澄湖,望见湖面上荷叶田田,两岸垂柳如烟。有一驾娘已在岸边等候,年约三四十岁,穿着秋香色比甲,皮肤白净,双手遍布茧子。 那驾娘见沈澜带着两个丫鬟说说笑笑过来,便迎上去:“见过夫人。” 沈澜摆摆手让她起来。 驾娘便顺势起身笑道:“夫人,奴婢姓钱,夫人只管叫我钱娘子便是。”又道:“夫人,这边请。”说罢,便要引沈澜上船。 沈澜笑道:“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游湖。” 见钱娘子一脸迷茫地望着她,沈澜只温声道:“爷前些日子带我游湖,为我撑船。如今他不在,我便想着也学一学撑船,将来也好与他再游澄湖。” 语罢,只低下头去,半掩娇羞,悄声道:“这一次,我来为他撑船。” 哎呦,钱娘子咋舌,见沈澜艳波横,粉面春,香腮雪,绛唇丹,这般好颜色,当真是梅定妒,桃应羞,自是花中第一流。 钱娘子看得眼珠子发直,只暗道怪不得世子爷这般宠她,听说是头面首饰一盒盒流水般往里送,绫罗绸缎更是一匹匹任她挑,堆金翠,缀明珠,方养出这般艳色来。 思及此处,钱娘子难免谄笑道:“夫人若要学撑船,尽管来寻老奴便是。” 沈澜便笑道:“既是如此,你且与我上船去,先教教我怎么拿船桨。” 钱娘子笑起来,只教沈澜握桨姿势,又教她摇橹,再教她如何以竹篙撑船。 不消片刻功夫,沈澜便将船只驶离岸边,迎来岸边丫鬟欢呼一声,便是沈澜自己都惊喜道:“钱娘子快看!” 钱娘子正欲夸赞,下一刻,船只一个劲儿的在湖上打转,沈澜一划桨,那船便转上半圈,浑然不听她使唤,这般窘态,惹来岸边丫鬟们一阵阵轻笑。 沈澜自己也笑起来,可被人嘲笑的滋味到底不好,笑着笑着便有些羞恼,只对着船上的钱娘子道:“钱娘子,我先靠岸,你且先下船去!” 钱娘子一愣,忙劝道:“夫人,哪里好叫你一个人在船上?” 沈澜勉力辩解道:“我已记熟了动作却划不了船,必定是还有别人在船上的缘故。” 这是什么道理?钱娘子瞠目结舌,辩解道:“夫人方学船一刻钟便能记熟动作,将船驶离岸边,可见是个聪明的。只是学习的时辰尚短,方划不好船罢了,与我在不在船上有何干系?” 沈澜轻哼一声:“我要载人划船,必定比我单人划船更难。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钱娘子愣愣的,一时间竟觉得这话也有几分在理。可她哪里好放沈澜一人在船上,若跌进水里可怎么办? 见她急得额间细汗都出来了,沈澜心中微有不忍,只是她必定是要独自行动的,只好一迭声地催促道:“钱娘子,你快快上岸罢!莫要磨蹭了,待我学会了单人划船,必定将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