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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妾 第30节


过去,只心中烦闷,冷下脸,回身取了包袱跟在裴慎后面。

    见她走的慢,裴慎也不急,只自陈松墨手里接过大氅,将她严严实实裹好,打横抱起,置于马上,又翻身上马将她搂于身前,一路拥着她直奔国公府去了。

    沈澜安安分分地被他搂在怀里,贴着裴慎的温热的胸膛,听他蓬勃跃动的心跳,旺盛健壮的生命力,只是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澜是被裴慎裹在大氅里抱进存厚堂的,待大氅被裴慎取下来,沈澜见到的,是一顶千里江山水墨罗纱帐。

    那是存厚堂正房的纱帐,沈澜昨夜亲手换上去的。

    沈澜闭了闭眼,只觉心中大恨。便问道:“裴大人,你总得叫我死个明白。”

    “什么死的活的,尽说些浑话。”裴慎笑骂道。

    他快马赶回国公府,未着蓑衣,身上难免沾着雨丝,立在床头,沈澜只觉缕缕寒意扑面而来。

    “罢了,你要问什么便问罢。”裴慎大约是心情好,慈悲道。

    沈澜性子执拗,死也要死个明白:“大人可否告诉我,到底是如此查到那份空白路引的?”可是拷问了那文书?

    裴慎哪里会告诉她别的地方锦衣卫势力还没这么大,可京畿重地,锦衣卫经营了两百余年,别说查些私发空白路引的不法之事,便是皇帝在干什么都查的到。

    更不会告诉她,经办路引的文书便是个锦衣卫。

    “我为何要告诉你?”裴慎单手将她抱起,只盯着她笑道:“你拿什么来换?

    声音沙哑,其间狎昵意味甚浓。

    沈澜咬着牙,心知裴慎不过是要避开话题罢了,便恨恨道:“大人不想说便不说罢。”

    裴慎轻笑,只将她抱进了净室。

    沈澜心知躲不过这一场。只兀自安慰自己,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裴慎生的俊俏,肩宽背阔,个高腿长,她也不亏。

    净室里早已安放了热水,裴慎见她冷冷的,心里倒也没多少恼怒。不过是觉得她穿着男装,一脸的不驯服,似枝头寒梅,迎霜傲雪,别有一番趣味罢了。

    他轻笑一声,只伸手去解沈澜腰带。

    水雾氤氲之下,沈澜只觉那热气直直的往她心里熏,叫她心中哽着一口郁气,不吐不快。

    沈澜忍不住道:“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裴慎放在她腰带上的手轻轻一顿,便袖手闲立,朗声笑道:“三年前,你从刘宅出逃,做了我丫鬟。便是你不逃,一样要被刘葛送来给我。可见你我的缘分是天定的。”

    沈澜微怔,只冷声讽刺道:“说什么天注定,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裴慎被她说得心头一梗,只发了狠,心道今日非要叫她说不出话来。

    说罢便解了她的衣衫,抱着她沐浴更衣,又将她带进水墨帐内,拂下玉钩。

    帐上山水朦朦胧胧,好似天与地都颠倒过来。影影绰绰间,似有绮筵公子,绣幌佳人,粉融香汗流山枕,鸳鸯绣被翻红浪。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句“绮筵公子……红浪”引用自好几首诗词,都不是我写的。

    第33章

    卯时一刻, 晨光侵晓, 曙色薄明。裴慎自帐中醒来,见帐顶绘着一副山水松石图, 一角半边的格局, 斧劈皴绘的巨石,双勾的松竹,裴慎看来看去, 只评价道, 匠气。

    他懒得再看, 便侧过身,见沈澜黑鸦鸦鬓发如云, 香融融雪腮生艳晕,白晃晃臂膀横陈于枕边, 好似杨妃清醉, 海棠春睡。

    见她这般娇态,裴慎轻咳一声, 只拿手掌摩挲她纤细的手指,正欲凑过去,沈澜忽然睁眼,盯着他道:“你做甚?”

    裴慎讪笑,轻咳一声:“该起了。”

    帐幔重重,天光昏昏,沈澜懒散道:“避子汤呢?”

    裴慎微怔,只敛了笑,沉下脸道:“浑说什么?!”

    沈澜轻笑, 裴慎此人, 他赏给沈澜避子汤, 那自然可以,若沈澜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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