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娘心眼多,眨眼便想到了,如果俩人都出四十五两,都赢了,卖裙子头面的钱必定是一人一半。可若是她出的多,届时便能分到更多的钱。 一想明白,王三娘生怕陈荷花也想到,即刻催促道:“老姐姐,你快去把锁打开!我这便去取。” 说着,两人各从腰间取出两把钥匙,分别打开了角门上的两把大铜锁。 门一开,王三娘便提着灯笼,急急忙忙离开了。 这个地方,只剩下陈荷花和沈澜了。 见王三娘走远了,沈澜便过去,“陈妈妈,咱们闲着也是闲着,说说话吧”。 说着,她把放在地上的灯笼提起来到两人中间小桌子的正上方,她慢慢放下来—— “好啊,绿珠姑娘”,陈荷花滔滔不绝,“要我说……哎呀!” 沈澜左手一下子把灯笼怼到陈荷花眼前,她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往后闪躲。 沈澜猛地抡起小凳子,奋力砸下。 “咚”地一声,陈荷花应声倒地,额头血糊糊的。 沈澜毫不心疼。 为虎作伥的伥鬼,为了钱,送了多少姑娘进了暗无天日的私窠子里。一条一条,全是人命! 此刻陈荷花已晕,四下无人,按理沈澜已经可以开锁逃跑,但她没有。就好像她不让这俩人同时回家取钱一样。 因为如果此刻她逃跑了,只要有一个人回来喊一声,那她根本跑不远! 一切顺利,沈澜深呼吸一口气,按照计划把陈荷花拖起来藏进周围草丛里。 王三娘一走,此刻门上只有陈荷花负责的那把铜锁还锁着。 沈澜取了她的钥匙开了铜锁,紧接着,用脚抵住角门,又拿着小凳子藏在角门边上,细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干这种事,难免心里慌张,她擦擦手汗,深呼吸两下,静静等着王三娘回来。 王三娘是一路跑着去跑着回的,回来得还挺快,她身上带了七十余两银子,这可是全副家当,生怕出事,急匆匆提着灯笼赶回来。 “老姐姐,快开门!” “嗯。”沈澜压低嗓音,随意拨动了一下已经开了却还挂在门上的铜锁,装出有人在开锁的声音。 “老姐姐,你快些!”王三娘催促道。 “好了。”沈澜压低声音,顺势松开脚,举起凳子。 门嘎吱一声便开了。 王三娘推门而入,“老姐姐,我……” “砰——” 候在角门一侧的沈澜喘着粗气,手上还捏着小凳子的腿,又抄起凳子猛地往对方脑袋上狠击了两下。 王三娘的血流得比陈荷花都多。 沈澜不敢耽搁,她搜遍王三娘身上的衣服,找到了七十二两银子,摘掉两人头上戴的首饰,通通塞进荷包里,再将荷包打成死结系在自己腰带上。 紧接着脱掉两人的衣服,将其中一件拧成一根粗粗的布条,围在自己腰上。她腰肢纤细,要想扮成健妇,首先要增加的就是腰围。 她身上的大氅其实不叫大氅,不过是个春季的短披风罢了。便把自己的大氅如同裹浴巾一般裹在身上,又把两人剩下的所有衣服按照抹胸、中衣、外衣的次序,一一穿在身上。这样一来,纤细的身体看上去便壮硕多了。 再将自己的袜子鞋子脱下来揣进胸口兜里,这些都可以去估衣铺换钱的,沈澜一文钱都舍不得丢。 又换上其中一人的袜子鞋子,另一双袜子便分成两只,正好将两人的嘴堵上。解下两人的裤腰带,将她们抱颈捆好。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