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还阴晴不定脾气暴。老爸头七未过,两个妹妹争锋相对起来,乔司南真要发火,拿妹妹没办法,难道还折腾不死他们么? 因此重要的还是问问乔司南想踩哪个。 他们的小伎俩乔司南心知肚明,因而让秘书放下一个电话进来。 两分钟之后电话转入,对方干笑着打招呼:“乔总下午好,没打扰您吧?” “打不打扰都打扰了。“ 乔司南拉开抽屉,取出一包扑克牌倒在桌上,同时用肩膀夹着手机,“有事你说。” “是这样的。” “乔小姐今天早上通知我们带人带家伙往剧组走一趟,答应给我们大新闻。十点多林小姐也到片场,乔小姐就上去和林小姐道歉。不过林小姐没答应,反而给乔小姐道歉,最后两个人互相原谅。我们本来打算按事实写稿子……” 那人说着说着,仿佛自己都被两个小姐的称谓绕迷糊了,整顿一下思绪才继续道:“但是半个小时前乔小姐又打电话给我们,大概意思是让我们写篇稿子,稍微比较偏向她的那种……我这么说,乔总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 “不明白。”乔司南将两张立着的扑克牌头靠在一起,“要不你说的再明白点?” 对方张口结舌:“这……这不是为难我吗乔总……” ?“那我把话说明白点?” “您说您说。” 乔司南低低笑了一声:“从小在家养大的妹妹,和丢在外面受苦的妹妹,手心手背的两个小孩闹脾气,你来问我要打手心还是打手背?吴主编是么?你真不是闲到没事干来找我麻烦?” “哎呦乔总您这话说的……” “我这人比较记仇。” 乔司南打断道:“谁给我好脸色,我给他好日子。谁为难我,我也为难他。我从不玩弯弯绕绕的,这话够明白了没吴主编?” ? “明白了明白了。” 不明白这时候也要强撑明白,吴主编打着哈哈挂断电话,抹了把额头细密的冷汗。 “主编咱们到底怎么写啊?” 底下不怕死的提问,吴主编抄起橡皮丢过去:“写写写写你个头,人亲哥都不知道怎么弄,我知道个屁。” “啊?那不写啦?” “写!” 吴主编恨恨道:“林晚和陆淮的事不摆着么?弄个花哨标题炒炒冷饭先顶着,还有他们那个什么助理听说也回国了,加上去一起写。” —— 乔司南拨打乔乔电话屡次被挂。 阿标再次走进办公室时,乔司南正在搭第二层纸牌塔。 阿标原先是乔司南手下的兵,最后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落了耳背被淘汰出来,辗转回到他身旁作心腹。隔了三年再相见,那个和小兵勾肩搭背出生入死的乔老大消失了大半,面上笑不是笑怒不是怒,桀骜不驯的本性增添几分难以捉摸的阴沉。 从前阿标在部队里最常听他提起‘陈小姐’,训练出任务要死要活的时候,老大他总陈小姐陈小姐的叫。在公司里他说更多的是‘一个朋友’。乔司南本来不是做生意这块料,现在却做得如日中天,听说是他‘一个朋友’的功劳。 搭纸牌塔大约也是这位朋友教给他的,想发火又必须冷静的场合便玩玩这个,当初乔司南没日没夜地搭,才稍稍压制住动辄想动手的坏脾气。 ?不过近两年乔司南正在渐渐摆脱朋友,也渐渐摆脱朋友所教会的一切,以自己的手段大杀四方。 阿标很久没见过这幅纸牌,望着乔司南棱角分明的面容,心情有点复杂。 “她又干什么了?” 乔司南好像已经洞悉他要说的话。 阿标低下头来:“乔小姐在个人微博上发表视频,公开向林小姐道歉。” 乔司南眉弓高耸,猛地一手推平搭建好的纸塔,仰头靠在办公椅上。 脚尖点地,连人带椅转了数圈,再睁开眼时,乔司南恢复了正常状态下的不可一世。他捡起桌角的飞镖,眯着一只眼瞄准对面的靶子。 “乔乔是有点小聪明,还不至于玩脏手段这么得心应手。查查那个顾遥最近在干什么。” 阿标心里明白,乔司南这份火气要朝着顾遥先去了。 “要怎么处理?” “带过来聊聊。” 嗖的一声划破长空,飞镖正中红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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