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夏家四房被设计致死,尸体被韩齐踩在脚下,成全了他的上位……这就是所谓的轮回,很有趣的,不是吗? 韩齐手染鲜血,再没有了曾经的英雄光环,就算是跟许晋良有几分香火情,以许晋良的刚正不阿,只要查到了证据,就绝对不会放过韩齐……要知道,许晋良最恨知法犯法的人。 夏翎算计到了一切,却惟独没料到的是,会从四房的保险箱里,得到这么一份意外之喜。 而许晋良之所以这么暴躁失态,也是明知道她在幕后推动这一切,却偏偏拿她无可奈何的缘故…… 所谓借刀杀人、兵不刃血的最高境界,不外乎如此。 夏翎,玩弄的是人性和人心。 “夏女士当真是好手段。”许晋良敲了敲桌面,神色不愉的盯着夏翎,半是警告、半是威胁的道,“希望,夏女士以后一直保持着这种测算无遗的势头,千万别被我抓住了什么小辫子。” 夏翎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扬唇浅笑,“要是许先生想要抓我的证据,那么务必请尽快一些……不然的话,等到我解决完夏家的事情,恐怕就要出国备孕了,至少几年之内不会回来。” “解决完夏家的事情……”许晋良反复品味过这句话,倏尔猛地抬头,望向夏翎,“你还不打算罢手?” 夏翎确实笑而不语。 许晋良眉头紧锁,紧盯着夏翎沉默良久,忽然再度开口问道,“冒昧开口问一句,你这么死咬着夏家不放……到底为什么?我一直都以为,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难不成……你的目的是冬夏集团?” 夏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许先生,冬夏集团太脏了,我怕脏了我的手。” 许晋良越发怀疑了。 “您莫不是忘了几年前的那场车祸吧?”夏翎抿唇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是我最后一遍强调了,以后,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情……当年的那场车祸,我不过是受到池鱼之殃罢了,那辆卡车的真正目标是与我同名同姓的那位,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我面前,每一场梦境里,全都是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脑海里回荡着的是她最后的遗言……复仇。” 许晋良错愕万分。 夏翎垂眸,指尖掠过自己的侧脸,“我不会手染鲜血,只会推波助澜,不会伤及无辜,他们每个人……都罪有应得。” “可你不是执法者,他们是否罪有应得,应该由法律来判决,而并非如提线木偶般被你操控!”许晋良面色严肃、眼神冷厉,义正词严的拍桌子怒道,“你把自己当做什么了?以为自己有点钱,有点心计,就可以挑战整个社会的秩序,挑衅法律的威严!” 夏翎冷笑着重新抬起头,眼神死死的盯着许晋良,“等法律来判决?许先生,我二十岁遭遇的车祸,现在已经二十六了,六年过去,我等到了什么?!” 说着,夏翎双手撑住桌面,蹭的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揪住许晋良的衣领,眼神冰冷瘆人,“许晋良,别人都有资格说这话,惟独你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老底……夏灵的父母,夏青杉、陈西曼夫妻两个人是怎么从蓄意谋杀,变成意外车祸的?” 许晋良前一秒还正气凛然的模样,瞬间苍白无比,跟蔫了的茄子似的。 “十多年前,夏青杉、陈西曼夫妻两人,被人蓄意以车祸的名义谋杀,明明已经从交通肇事科转到了刑侦科,而你许晋良,刚从缉毒组借调到凶案组作为休假,正好负责这个案子……呵,你是怎么做的?”夏翎眸光闪烁,幽幽冷笑,“上面施加压力,你故意做出一副执意要查下去的模样,实际上是故意等着上面把你调回缉毒组……你拿着这个案子当跳板,为的就是重新返回缉毒组,结束无聊的假期!” 许晋良没料到,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夏翎居然还能差得这么清楚,顿时脸色越发惨白,嘴角下压,神色里先是震惊,然后是彻彻底底的死寂和沉默,犹豫了一下,终于艰难的开了口,“我……当初确实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当时还年轻,觉得缉毒组做卧底更加有挑战性,也更有前途,所以……” 夏翎阴测测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利用这个案子,顺利调回缉毒组,结束了你为期一年的休假,而这一桩命案,则宛如垃圾一般,被你扔给了别人……” “我以为,老李会继续追查下去的……毕竟,他是个经验丰富的优秀老刑侦了。”许晋良认命般的合上双眼,神色间满是懊悔和痛苦,“调回了缉毒组,正好国际刑警组向我们这边发来邀请函,希望我们能配合,派个人去国外的毒枭集团做卧底,我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