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为难。” “好。” 萧瑞目光坚定,“我一定在后天早上赶回来。” …… 不出蒋氏所料,岳侯果然怕萧瑞坏事,当日就派了一队人马给他,让他巡视城池,美其名曰调查是否有探子。为了打消他的疑心,萧瑞自然要据理力争,最后愤然领命而去。 岳侯派的人,自然都是他的心腹。 不过萧瑞也有自己的亲信,想要脱身并不难,然后依计行事,穿越岭山。而同时,燕军也和对方交战了。冰粉两路,岳侯带人主攻,陆七郎和蒋氏则从东侧包围,最后‘不敌而降’。 这个时候,萧瑞已返回大燕境地,一路疾驰奔赴军营。 此时,已是翌日黄昏。 安国公听完萧瑞的叙述后面色冷沉。 “父亲,让我去吧。” 营帐中唯有萧瑞以及他们父子二人,他道:“岳侯狭隘偏私,这等两国战事之中,还在想着如何铲除异己公报私仇。若咱们忍了这口气,以后岳家只会变本加厉。我带一对骑兵,从后方包抄,解七弟夫妻之危。” 安国公缓缓点头。 “救人的时候,带你的亲兵,其余人断后。” 陆非离知道他的意思,“是。” 他当即点兵。 正好陆六郎看见了,好奇询问。陆非离扬眉,突然笑了,“正好,你不是嫌操练得烦了么?就与我一道去救七弟吧。” “啊?” 陆六郎不明所以,赶紧追问,“三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七弟不是和大哥他们一起在与罗曳交战吗?” 陆非离边走边说,陆六郎听完后大怒,“这岳侯也太猖狂了,敢公然拿我陆家人开刀,真是岂有此理。” 他还未骂完,陆非离便道:“你有心情在这义愤填膺,不如化愤怒为力量,跟我一起去杀敌。等解了七弟的困局,日后再找岳家算账。” “对。” 陆六郎可能不及头上几个兄长将来的成就,但也是有血性的,一听说自家兄弟被人推到风口浪尖,有性命之忧,当即一腔正气自胸中窜起,恨不能立即就将岳家父子斩于马下。 “对了,三哥。” 他突然想到什么,“你刚说,找岳家算账?咱们陆家和岳家分庭抗礼,井水不犯河水,虽有龃龉,但也从未起过正面冲突。且岳家镇守西北多年,军功无数,岳家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了,旁亲不少。要将岳家拉下马,不太容易吧?” 陆非离已点兵完毕,翻身上马,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倒是萧瑞,沉思一番,道:“所有人都这么想,包括岳侯自己,所以才会有恃无恐。陛下虽仁慈,不愿背负诛杀功臣的骂名。但岳家这些年,着实是太过狂妄了些。上次强行征收地方粮草,还闹出了人命。陆大哥因此和岳崇胜起了争执,大打出手,最后被岳侯以‘斗殴’为名杖责二十军棍。而那一战,本应他做前锋,却被岳崇胜给夺了所有功劳。我听说,以前有过这样的先例,还间接导致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瘟疫。不过这事儿未曾上报朝廷,因为那些染上瘟疫的人,都被岳侯下令杀死了。我也是在入了西北军营后,有一次听两个喝醉酒的士兵说的。第二天,那两人就被因‘醺酒’而被杖责五十,当即死亡。” 陆非离神色平静,陆六郎则瞠目结舌,怒道:“岳家竟敢如此草菅人命?难道就没人告发吗?” “有什么不敢?” 萧瑞眼神讽刺,“岳家在西北一家独大,地方官以他马首是瞻,对他唯命是从,自然替他包庇。而普通百姓,又哪里敢在虎口拔牙?再则,岳侯镇守西北多年,也的确是护了西北一方安宁。只要没威胁到大多数人的利益,谁会多管闲事。惹了岳家,岂非大祸临头?” 陆六郎不说话了,神色颇为沉重。 他生于富贵,长在金窝,以为最苦不过每日课业和兄姐长辈们的责罚。到了北地军营,方知行军之苦。而此时此刻,才知,那些苦算不得真正的苦。这世上最阴毒的,是人心。 京城那般锦绣繁华。那些出身世家的公子哥,蒙家族之荫,哪怕游手好闲一无是处,也可尽享荣华富贵。整日里溜街逗狗逛青楼,打架惹祸进赌坊,吃喝嫖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