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谋求前程,你懂不懂?蠢货!” 陆四爷虽不喜妻子的短浅,两人多年夫妻也有过无数次争执。但陆四爷本着君子不与女人计较的原则,大多数还是让着妻子,很少这般疾言厉色的怒骂。 上次两人激烈争执,还是为着陆四爷执意随军抗击北狄一事。那一战让陆四爷受伤严重,回来后四夫人趴在他怀里哭了好半天。言语神情全都是关切和心疼,这份柔情还是让陆四爷颇为动容。很长一段时间,陆四爷待四夫人都极好。 可四夫人本性难移。无数大事小事,都将她的小家子气显露得淋漓尽致。 陆四爷不想跟她吵,便选择漠然无视。 反正她就这脾气,怎么说都改不掉,只要不闯什么祸,陆四爷便随她了。 谁知道,她竟越活越回去了,蠢得和单夫人那等虎狼之被为友,还要把祸患带到家里来? 陆四爷怒不可遏,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早与你说过,七郎的婚事你无需插手,你背着我和其他夫人相谈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那单家恶女来祸害我儿,害我整个陆家,你想让我成为家族的罪人吗?” 四夫人被他一连串疾言厉色质问给吓住了,结结巴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看单夫人面善心慈,待人热情,连庶女都当亲女儿般对待。外头那些人,不过就是嫉妒她命好,才编排些闲言碎语来诋毁她。陆家是世家名门不错,可七郎是庶子,人家怎舍得将嫡女下嫁?我看你就是当官当久了,别的没学会,就会拿那套阴谋论来揣测旁人。” 陆四爷被她的犯蠢给气笑了。 “你将四郎养成个绣花枕头,我忍了。你素日里有些个小毛病,我也忍了。你虽是没什么见识,却也不是什么歹毒之辈,对母亲也还算孝顺。胆小怕事,至少不会犯什么大错。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愚钝蠢笨。” 他眼神冷如霜雪,“你也不想想,那单夫人若是个好的,何至于人人避她如蛇蝎?若非她心术不正,岂会人人口诛笔伐而无一人为她伸张?也就是你这个蠢货,才会轻易被她花言巧语所骗。若七郎娶了她的女儿,也就没什么前途可言了。你已经毁了四郎,还想毁了七郎不成?” 四夫人又惊又怕又委屈,眼圈儿又红了。 “我是不喜欢七郎,但我也从未苛待过他。我们夫妻二十多年,你却说这些诛心的话来伤我…” 陆四爷一见她哭就心烦。 “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他这次不再忍让,“你给我听着,以后不许再和那个单夫人来往,否则我就休了你!”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休妻的话,但语气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凌厉。 哭得梨花带雨的四夫人怔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陆四爷板着脸,“七郎和蒋家的亲事已定,不可更改。你若不愿操持他的婚宴,我可以拜托长嫂。”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决心已明,四夫人再不敢有任何微词。她还是畏惧四老爷威严的,当真没再敢和单夫人来往。单夫人听说陆七郎另结他人为妇后,直接气得将茶杯砸碎。 “好你个佟氏,竟敢戏弄于我,你给我等着!” 单蠢的四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已得罪了单夫人,间接的为陆七郎惹了一桩不大不小的祸事。 此乃后话。 正月初十,阮未凝生下个儿子,取名齐琰。 季菀怀着孩子,也不便出门,窦氏牵着儿子去道贺,碰上了阮未凝的二婶子。 阮未凝两度怀孕,亲爹和继母以及祖母都未曾探望过,反倒是这个阮二夫人,带了许多礼品过来。 要说阮二夫人从前和阮未凝的关系也算不得十分好,主要是阮二夫人成日里忧心自己的儿子,吃斋念佛,很少管大房的事,两人并未有多亲密。她儿子病好了以后,她心中少了一份牵挂。再见阮未凝没有亲娘和兄长庇护,亲爹继母都不是个好的,难免心生同情,偶尔还会过来走动走动,说些体己话。 窦氏回来后与季菀说起此事,有些感叹。 “从前我总说我娘太纵容父亲,以至于他得寸进尺,越发猖狂。但我知道,她纵有千般缺点,心里还是疼我的。我回娘家,也有亲人可以叙旧。可未凝…好在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