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卓氏靠在窦老爷怀里,脸上满是泪痕,眼神却是奸计得逞的胜利和对窦夫人的轻蔑不屑。 “老爷,您别怪夫人,都是妾身不好。” 她被窦老爷放在床上,抽泣着说道:“妾卑贱之身,本就没有资格怀老爷的孩子,夫人生气是应当的。自打妾身入府,夫人待妾身情同姐妹。若是老爷因妾身而责难夫人,便是妾身的罪过了…” “你不用为她说情。” 窦老爷见她受了委屈还口口声声给窦夫人求情,怜惜的同时对窦夫人更家不满。 “作为妻子,本就该谨守三从四德,她却拈酸吃醋,还意图残害我的孩子,此等恶妇,罪恶滔天,实不能忍。” 窦夫人刚走进来,便听见这句话,脸色又白了一分。 身边的大丫鬟忍不住替主子辩解,“老爷,您误会夫人了。是卓姨娘恃宠生娇,要闹着搬去东苑,夫人不肯,她便口出不敬。方才定是看见老爷来了,才故意做戏,夫人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到,怎会要害她的孩子?” “闭嘴!” 窦老爷根本不信她的话,又见卓氏哭得越发委屈,心头怒火便更甚。 “双儿怀了孩子,是我窦家的功臣,你身为夫人,本应爱护,保我窦家子嗣绵延。却心生嫉妒,迫害他们母子,简直丧心病狂。” 他瞪着窦夫人,“你给我去家祠里跪着反省。还有,即日起,双儿搬去东苑住,由你亲自看护。若有个闪失,我唯你是问。” 窦夫人脸色大变,不可置信道:“老爷要我与这等低贱娼妇同处一阁?” “放肆!” 窦老爷勃然大怒,“双儿是我的妾,名正言顺,何来低贱一说?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以前你说她身份卑下污了祖宗牌位,不许她上族谱。如今她身怀有孕,将来诞下的孩子也是要上宗谱的,生母岂能不明不白?等过几日,就请家谱,焚香沐浴,将双儿的名字加上去。” “不可!” 窦夫人没料到丈夫竟糊涂至此,脸上也染了怒色,“你偏信她一面之词,如何冤枉我都行。但窦家名门世家,岂容一个舞姬上族谱?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公婆在天有灵,也必魂魄不安。这事儿我不答应,窦氏宗亲族老也不会答应。” 窦老爷瞪着她。 “你别忘了,当家做主的人是我。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窦夫人半分不让,“我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嫡妻,与你夫妻一体,我不同意,你一个人不能请族谱。” “你--” 窦老爷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 夫妻俩就这么杠上了。 窦老爷多年未有孩子出生,好容易见卓氏怀了个,便欣喜得忘了分寸。而一向软弱退让的窦夫人,竟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许他任意妄为。 卓氏最开心。 吵吧吵吧,最好吵得让窦老爷对那女人彻底厌烦,一纸休书休出家门,扶正她才好。 夫妻俩闹得很僵,越吵越厉害。直到窦老爷怒极之下说出要休妻的话,窦夫人身边的丫鬟吓得面无人色,再顾不得其他,连忙去了安国公府给自家姑娘报信。 窦夫人娘家非京城人士,无依无靠,也正如此,她才一味的忍让。现在给娘家人报信,怕是也远水解不了近火。大姑娘性情如火,嫉恶如仇,必能为夫人做主。 窦氏正在褚玉苑和季菀话家常,二少夫人小蓝氏也在。 “三弟妹,你这得明年二月才生吧?” 季菀笑着点点头,“二月中左右。” 小蓝氏外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道:“都说女子怀孕极为辛苦,当初我娘怀弟弟的时候,前几个月总是睡不安稳,天天精细的养着,反倒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