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笑话的?” 陆非离则道:“你刚嫁过来,对府里一切都不熟悉,免不了有人轻视你。两个嫂嫂,都是性子刚烈之人。这些,六妹应该也与你说了。你用不着刻意的去和她们搞好关系,表面功夫做足了就行。她们院儿里也有不少事儿,没那么多时间来找你麻烦。如果找上门来,你也不用忍让。你得记着,虽然她们是长,但你才是世子夫人,身份比她们高。而且你有封号在身,她们若太过分,尽可以拿身份施压。家和万事兴,但并不意味着谁要一味的退让。我陆家人是非分明,断不会包庇心术不正之人。所以,无论是姻亲还是妯娌,如果有人给你委屈受,可千万别当冤大头自己忍气吞声。” 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一长串话。 季菀听明白了,他是在指当初董氏陷害那事儿。 当时为了萧家和萧瑞两兄妹,她没闹上衙门,魏家也给了她一个合理的交代。事后陆非离又动了些手脚,把董家给弄垮了。 季菀笑笑。 “没那么夸张。你们陆家家风不是挺严谨的么?女人多的地方,难免有口角,但不至于闹得太过分。况且她们都是名门之后,幼承庭训,就算看不上我的出身,顶多也就是说道几句,总不会暗地里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给我找不自在。” 这点陆非离倒是赞成,毕竟那两位都是二房三房的,和大房没什么冲突,将来陆家也是要分家的。国公府的爵位,也是一脉相承,他还有个亲弟弟,怎么着都传不到二房三房去。 所以国公府没有爵位争夺的风波。 其他的,也就是女人间的那些事儿了。 亲姐妹都还有矛盾,更别说妯娌了。 二房三房的两个少夫人,性子嫉恶如仇,过于烈性,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手段雷厉风行,却也不是什么卑劣小人。 妻子喜欢做生意,那两位大概看不上,但也不会因此而对她不利。说到底,都是陆家人。斗斗嘴可以,闹得太过分了,便是两位婶子都不会允许。 陆非离担心的,是那两位联起手来孤立欺负妻子。他这位小妻子,素来都很懂得大义,怕是就这么忍了。要知道,有时候退一步可未必就是海阔天空,并非所有人都懂得点到为止。 他那两个堂兄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最不喜文人那套迂回婉转,阴险卑鄙。娶武将之女,也都与自身性子有关。因为大家闺秀,多少有些太端着,显得太过娇柔,心眼儿多。可谁知道,这两位倒是爽烈,却都是好强之人,一点都没有容人之量。搞得本算得上豁达的两个大男人,私底下都不免有些怨言。 两个大男人都拿自己的女人没办法,陆非离很担心自己的小妻子被欺负得毫无还击之力。 “她们是二房三房的,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又是自视甚高的性子,肯定不会‘屈尊’来拜访我这个弟妹。祖母宽厚,也不让小辈们天天晨昏定省的去请安。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大家见面的机会真不多,矛盾自然就少了。况且她们都是少夫人,便是自个儿院里的事儿也不少。我听文嬷嬷说,她们一过门就急着清扫院儿里的旧人。那么多人往哪儿去?很多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不可能发卖,全都丢去前院做粗活,这人一多,肯定会出乱子。到时候,还不得她们自己收拾?这可不是我给她们的麻烦,难道她们还不讲理的赖到我头上?你那两位婶婶,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季菀眉眼弯弯,道:“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们真的太闲非要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忘了我们家以前在北地的时候了,左邻右舍都是些牛鬼蛇神,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奇葩,不还是没能把我怎么样么?你两位嫂嫂,再怎么说也是大家出身,难道跟一帮村妇一样出口成脏,泼妇骂街?” 陆非离忍不住轻笑。 “你这么说,倒也有理。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他收了笑,正色道:“你嫁给我,我便不会让你在家里受委屈。”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挺有那么几分威严。 季菀眼珠子转动,凑过去,道:“世子爷,你今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没有从前高冷的形象。这要让义村的姑娘们看见了,肯定大失所望。” “嗯?你刚叫我什么?” 陆非离停下来,挑眉,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昨晚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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