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为了自己的前程,你就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受苦?这是你身为兄长该说的话?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们的?她是你们的亲妹妹,作为兄长,你们得护着她。如今倒好,她在萧家失了宠,被驱逐,你们不仅袖手旁观,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们这是要逼死佩心!我生你们两个,就是要你们跟自己的亲妹妹过不去的吗?” 她强势惯了,如今见儿子不听自己的话,更是怒不可遏,操起一个茶杯就往下摔。 “快去,把佩心给我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余大爷兄弟俩仍旧不为所动。 “母亲。”余二爷道:“不是我们不顾念兄妹之情,而是妹妹这次犯的过太大。妹妹贪墨的那些银两,用了许多在余家的产业上,咱们理亏,没底气与他们讲道理。” “你还好意思说!”余老夫人恨声道:“若不是你媳妇贪财好利,撺掇你妹妹,她能惹下这么大麻烦?” “母亲不是也惩罚了静云吗?” 余二爷神情冷淡,“同一件事,为何落在静云身上就要遭重罚,而落在妹妹身上,母亲就要宽恕呢?静云即便不是您亲生的,可她也是您的儿媳妇,算得上您半个女儿,她也为余家诞育一字两女,母亲都不念她的功劳。而妹妹犯的错,何止这一桩?母亲您这样做,岂非太过偏颇?”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余大爷轻斥了一声,“二弟,不可对母亲无礼。” 余老夫人早气得七窍生烟,身边嬷嬷怎么也止不住,她颤抖着手指着余二爷,“你、你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子…” 母亲气成了这样,余二爷自不会无动于衷,他站起来,一掀衣摆跪下。 “儿子顶撞母亲,无颜为自己辩解,愿自惩跪家祠以赎不敬之罪。” 他给余老夫人磕了三个头,起身便走。 “你--” 余老夫人未料他竟半分也不退让,也不提求自己放卢静云出来,反倒是自己跟着去跪家祠。这哪里是请罪,这分明就是在逼宫! 余老夫人这一气可不轻,险些晕过去。 “老夫人,您且息怒,顾惜自己的身子啊…” 身边的老嬷嬷一边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软声规劝。 “大老爷,您就应了老夫人吧,她年纪大了,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啊…” 余大老爷早已走了过来,却被余老夫人一把推开,捶着自己的胸口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样两个不孝的儿子,偏要来与我作对。你父亲走了,你翅膀也硬了,不听我的话了,要活活气死我…好,现在余家是你的,为娘的得看你的眼色过日子,你要逼我和你妹妹去死,我人微言轻,也不敢不从。不若就如了你们兄弟俩的意,死了倒也干净,省得你们兄弟看我碍眼…” “母亲言重了。” 余大老爷忙抓住她的手臂,道:“您对儿子的生养之恩大于天,我和二弟一日都不曾忘记,岂敢不孝?您年纪大了,不可如此动怒,我这就去请大夫。” “你站住!”余老夫人可不傻,小儿子含糊其辞逃了,老大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你今天要不答应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余大老爷太阳穴隐隐跳动,他缓缓回神,跪了下来。 “母亲若要死,我和二弟也不敢背着‘忤逆不孝,气死生母’的罪,只要随母亲一起死。铮哥儿已十六定亲,待后年会试上榜,成家立业,我余家也算后继有人。我会嘱咐他,日后若小真心悔过,便去萧家求情,接小妹回来,也会尽其所能,护佑小妹余生周全。” 余老夫人不曾想到,大儿子竟比小儿子更为执拗。她以死相逼,他竟也不妥协。 “你、你…” 余大爷和余二爷方才一样,规规矩矩的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 “儿子出言不逊,惹得母亲不悦,自知有罪,这就去和二弟作伴,跪至母亲气消为止。不能侍奉您于病榻之前,只好委托您的媳妇代替,还望母亲见谅。” 说完他便真的走了出去,毫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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